的两个人和一旁不知从哪里请来的江湖郎中,问:“怎么回事?”
陈焕生向他解释,原来是弟兄们照旧劫货船时,白虎帮的人来说他们坏了规矩,掏枪打伤了两个人。他赶忙去岸上寻来一个医生,但由于伤势过重,无济于事。
肖凉掀开白布最后看了一眼这两个平时跟他接触很少的弟兄,说:“找两口棺材埋了吧。”又转头对陈焕生说:“准备好,去找他们。”
他留下林隽,让他守好方子初,便带着剩下的人乘小船划到对岸。
叁艘小舟还没靠近白虎帮的阵地,对面船上就黑压压地聚集了一片人。
白虎帮的大当家坐在船首:“肖大当家,老远就看到你们了。不知今日来有何指教?”话音刚落,只听头上一声枪响,他抬头一看,原来是船上悬挂的旌旗上那只老虎的眼睛被打穿了。
他眯起眼看向那几艘小船上飘摇的青龙帮旗帜,上面神气的龙正腾着云,似要飞出,又见肖凉举着枪立于船头,恶生生道:“黄口小儿,老子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肖凉对一旁的陈焕生说:“头船我来负责,剩下交给你们。”
头船就是大当家所在的船,上面人不算多,但基本上都是一帮的精锐。陈焕生表示担心:“我带几个弟兄跟你一起去吧。”
肖凉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们人本来不多,带两个就够。”
于是,陈焕生叫上两个帮里枪法最准的,四个人凭借十字钩荡到船上。
大当家见状,冷笑道:“就这么几个人,太小瞧我了吧。”
陈焕生扫了一眼船上人的脸,挨着肖凉低声说:“你有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
肖凉说:“之前来送酒的那个老东西不见了。”他心里隐约浮现出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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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凉又撇下她走了。
方子初知道,在战场上,她反而会成为他的绊脚石,所以自觉地留在了帮里。
林隽和她同坐在舱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上几句,打破等待中的沉默与焦急。
突然,他们都听到了船与船之间接驳的声音。
林隽首先出舱,看到白虎帮的那个老搬舵正迈开腿踏上他们的船。
这个老家伙后面还跟了叁个手下,他笑着说:“他果然留人了,但看着也就你一个。”
肖凉把林隽留下,不过是以防万一,而且青龙帮相比白虎帮人数尚少,战力基本上都要带过去。
林隽掏出枪指着他们:“你们来干什么?”
“来问候一下你们大当家的宝贝。”老搬舵咧嘴一笑,露出门牙上的洞,哼了一声,“你以为就你有枪?”
说罢,身后叁人纷纷掏出枪来。
方子初在船舱内听着外面甲板上的动静感觉不对,去柜子里摸出枪别在后腰。一推开门,就看到林隽左右各被一人挟着,另有一人举枪对准他的脑门,而一旁,之前见过一面的老搬舵嘿嘿一笑:“小妹妹,好久不见。”
他看向林隽:“想救他吗?拿你换他怎么样?”
林隽无奈地冲方子初摇了摇头。
方子初则对着他坚定地点了下头,好像在说她有办法。然后她和老搬舵说:“好,你们可要放了他。”
老搬舵呵呵笑道:“小姑娘果然够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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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帮的几艘船上,众人早已乱作一团。
李晋躲着子弹不断向后退,半只脚已腾空在船的边缘,忽看到肖凉和陈焕生他们从头船前来支援,心中大喜,却不知自己已一脚踩空,才想起他本就是一个旱鸭子。
他双手慌忙抓住船的边缘。看到和人打斗着的肖凉离这边越来越近,不由大叫:“大哥救我!”
然而肖凉好似压根就没听到他的声音一样,李晋只得用两手艰难地僵持着,他也想去招呼陈焕生,可那个四眼离得更远。
白虎帮的一个人眼尖,看到敌人落难,来到他面前干笑两声,伸出脚往死里踩向他的手背。
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李晋不得已松开手,直往下坠,却眼看那人被飞来的十字钩嵌住头皮,瞬间被甩飞。
紧接着,自己的后衣领被一把提起,抬眼一看,肖凉一只手扒着船缘,另一只手拎着他,胳膊一抡,就把他砸到了甲板上。
李晋趴在上面,疼得呲牙,看着脑袋上的瓜皮帽在甲板上滚了两圈,忙伸手去捡,边戴上边自言自语:“这可是我老爹留下的唯一遗产,可不能弄丢了!”
回头见肖凉也轻巧地跳了上来,李晋竟摸着头僵硬地笑了笑,连着向他点头:“感谢、感谢。”
肖凉没有理会他。
白虎帮的大当家早已被肖凉制伏,绑在头船上由两位弟兄看管。
鏖战将歇,肖凉不打算杀掉他,如今青龙帮正缺人手,能加入一撮势力更好。
这大当家也不得不服这小子身手好,可他依旧冷笑:“你小子未必能走长久,在江上活下来,光靠打架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