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一眼就好。

多看一眼，便是赚来的。

凤吹竹竟为了前途，算计抛弃了凤重夜。

这段时间以来，凤重夜从未提及过凤吹竹，他也曾言明不会再与凤吹竹有瓜葛，但凤羽白并不那么相信，因为他亲眼见到过凤重夜看着凤吹竹的眼神，充满了多少爱意，仿佛他的眼、他的心、他的全世界，都只有这么一个人。

只他而已。

想到这里，凤羽白心头有些隐隐发疼。

“若凤吹竹前来找大哥求好。”凤羽白轻轻咬了咬下唇，十分艰难地说道：“大哥可会对他心软？”

可会回心转意？

可会忘记他曾经做过的、对不住你的事？

凤重夜似是十分意外地看了凤羽白一眼，道：“我为何会对他心软？”

凤羽白一愣，道：“你以前不是……喜欢他吗？”

凤重夜望着凤羽白这显然又想叫他否认、又怯怯不堪的模样，心中涌现出了一抹晦涩难言的无奈。

上辈子，他宛若着了魔似的始终追逐着凤吹竹的脚步，为了他与人结怨、做了许多连自己看来都蠢之入骨的傻事。

纵然最后证明那都是书中世界天道作祟，凤重夜也难以彻底抹杀上辈子凤吹竹带给他的心理阴影。

凤羽白的担心有理由却没必要，他有了那可笑又可恨的前世，自然对凤吹竹再不可能生出半点波澜情谊，甚至恨不得将其视为洪水勐兽、书中恶棍才好。

“我不喜欢他。”凤重夜的口吻中有几分淡淡的无奈，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那种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之人么？”

“当然不是。”

“我如今，心慕之人是你，想要之人也是你，我只有一颗心脏，它里面只有拳头大小的地方，位置并不宽敞。”凤重夜在凤羽白明显有些怔愣的脸颊上揉捏了几下，“你住进来，扎了根，筑了巢，在我心里占山为王，便就再也没有其他人进来的说法。”

“我已经说的这么明白透彻了，你若还对我心存怀疑，大哥可是会伤心的。”

凤羽白何曾听过这种浓情蜜意的话语？先前凤重夜就算调戏他、与他亲吻，也只是说几句轻佻的情话罢了，诚如这种剖开了心，将心里话毫无保留捧给他看的，还是两人互表心意以来头一遭。

凤羽白心中所有的猜忌、委屈、不甘，竟是奇迹般的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化为虚有。

他信极了凤重夜的话，凤重夜说过的每一句话，凤羽白都信以为真，在他的认知中，凤重夜不屑于说假话，他永远不会欺骗自己。

他说喜欢，那就是真的喜欢。

凤羽白想明白这些，底气便也逐渐硬了起来。

“你说喜欢我，那日后你与我在一起，不能多看其他人一眼。”凤羽白慢慢鼓足勇气，和凤重夜对视着，扳着手指头一件一件数：“有好吃的，要先想着我，遇到什么事，要先告诉我，就连心里面想着点儿什么，不管好的还是坏的，我也想知道。”

说到最后，凤羽白的声音渐渐落了下去，毕竟凤重夜的眼神充满了笑意和戏谑，还有那么一丝丝惊讶，凤羽白说完，便觉得自己真是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觉得自己能射日了，居然胆大包天的开始提意见。

凤重夜似笑非笑，啧了一声，说：“可以啊，仗着我疼你，就开始管我了。”

凤羽白嘟囔：“不管，也是行的。”

“那可不行。”凤重夜将凤羽白拉到怀中，亲了亲他的嘴唇，含笑说道：“说出来的话，是要算话的，你说的，我就听。”

凤羽白被亲的七荤八素的，魂都飘了。

亲完之后，凤重夜在他耳边，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道：“不过，你确定想知道我心里面，都想着做什么坏事？”

一边说着，凤重夜的手还十分不老实，在凤羽白的屁股蛋上捏了一把。

不重不轻，刚好能让凤羽白有种触电的感觉。

“实不相瞒，未经同意，肖想你已经很久了。”凤重夜的手逐渐上移，按在了凤羽白的尾椎骨，以及上面微微凹陷的腰窝，“凤羽白，你哥哥我，虽然勉强也算个正人君子，但可从来都不是吃素的，这一点，你要搞清楚。”

凤羽白未经人事，却也懂得不少，尤其是凤重华和谢阿蛮成婚之后，两人时长浓情蜜意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凤羽白耳目聪明，院子就那么大，他总能在自己的屋子里面，把隔壁的动静听个一清二楚，也算是见证过了。

凤羽白身体微微发颤，抓着凤重夜的衣裳，微微喘息，说：“也不是、也不是不行。”

凤重夜：“……”

他真觉得，凤羽白最近越来越能耐了。

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儿都敢做。

他当真不怕自己就这么被原地吃干抹净么？

凤重夜倒是心情愉悦，凤羽白爱慕自己，也不是一日两日突发奇想了，他想同自己亲近，就好比自己想要同他亲近一般别无二致。

发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