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叔叔,根本就是马文州吧?!
黎予说:“你去上厕所。”
王雨云不懂但是照做了。
黎予偷偷摸摸烧了张符。
马文州坐到他旁边,问:“干什么?”
黎予直切正题:“小王膝盖上那个疤怎么弄的?”
“玩老鹰抓小鸡,自己不小心摔了。”马文州说,“我把他带去唯处办包扎的,应该还有记录。”
“不是小朋友推的吧?”
“他是老鹰。”
黎予哦了一声:“去忙吧。”
马文州走了。
王雨云其实早回来了,考虑着要是不过去打招呼是不是过于掩耳盗铃,见马文州走了,送了一口气。
黎予说:“走吧。去问问那家老板,供货渠道之类的。”
老板已经被请到了局子里。
江珑闲得慌,趁黎予和几个警察交涉,飘进了休息室。
这个案子从物质的因果关系上,压根扯不到餐厅上。难道要说餐厅的鱼袭/警?
拜托,那是条鱼。
黎予推开休息室的门。
“李老板,你好。”黎予出示证件,“我是唯心问题预防与处理办公室本次的经办人,省大队副队长黎予。”
王雨云有模有样地抱着个笔记本跟了进来。
“黎队长。”李老板满脸堆笑,“听说贵司进我们后厨查证过了?”
黎予微笑点头:“我们怀疑你们用鱼□□,带回一条化验。因为手头没有趁手的工具,取了一口锅,会还给你们的。”
李老板脸色微变,保持着热情的笑容:“那大概什么时候出结果呢?”
“已经出结果了。”黎予也笑,“是一种用生物材料隔离的高危腐蚀性物质,已经控制起来了。”
黎予意味深长:“我们可是伤了两位同志啊。”
李老板表情僵住了。
他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双手无意识地颤抖:“可是……我一直是守法公民啊!这个东西没准是竞争对手陷害我们!”
黎予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我们也知道这个道理,毕竟,能取得这种化合物的渠道不多。”
“那有什么线索么!”李老板激动起来,“我们肯定配合调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个东西的渠道是保密的。”黎予从容地喝茶,内心称赞莲峰不愧是名茶产地,“只是您最近有没有发现员工或者亲属,新信了什么宗/教?”
“宗/教?”
李老板陷入了沉思,足足几分钟时间,而后缓慢地摇头。
“我和员工都是一个村里出来的,一起赶潮流做这个日料生意,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有什么都会交流的。”
李老板一脸迷茫:“是不是外面请的运输工人,或者渔民?这些鱼虾都是我们本地的莲生湖里养殖的呀。”
王雨云递上莲峰县的地图,莲生湖地处莲峰东北,因莲峰一脉的南北走向而偏居一隅。
前两年开山引水工程后,共有两条干流汇入,向东汇入长江入海。
卫安大厦,或者说莲峰收费站正好在莲峰一脉西南部,南边还有一片地下水形成的自然湖泊,今年开发成了公园。
黎予心中又叹气。
山南水北,这地方够阳了,还是被邪祟弄掉了。
黎予跟李老板道别,右手虚牵着江珑,对王雨云说:“走吧,去莲生湖。”
莲峰南北跨度大,本来出发就已经天黑,三人九点多到了湖边。
黎予和王雨云一人买了俩烧饼,蹲在湖边啃。
“好乱。”王雨云搓脸,“这问一下那问一下的。”
“咱们从始至终就跟盲人摸象似的,能不乱么。”黎予啃烧饼,“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只有果,跟开积分似的,限定条件还得自己开出来。累。”
王雨云打开手机看日期,大惊:“我才上了五天班啊!”
他哀嚎:“我感觉已经上了五年班了!”
黎予把最后一口饼边塞进嘴里:“想想姥姥的大金镯子,没准咱们今晚就能攒一个出来。”
江珑有点眼馋,手又被黎予的爪子抓着,还不能躲一躲。
黎予把塑料袋团成一团:“闻着了吗?”
“没有。”
“我说烧饼香。”
江珑说:“你很想游泳吗?”
黎予叹气:“宝贝,你得游泳了。”
江珑也叹气。
他说:“是只要养殖户的还是都查?我不确定要多长时间。”
黎予笑嘻嘻地凑过来,被江珑按着脸推坐在地上。
江珑无情道:“先漱口。”
王雨云是不旁观这种少年不宜的活动的,他慢腾腾地绕到车的另一边,靠着车门看月亮。
他的视线被莲峰勃勃生机的丛林吸引了。
这山里会有狐狸出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