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仁杰背朝上的趴在架子上,被人给抬着走了进来。
满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楚仁庆。
一开始他并不想来的,老大一房入京他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老大他看上去忠厚老实,实则是个憨里藏精的。
他早些年不愿意入京,在老宅守着祖父和祖母,还不是为了私吞老宅那些产业。
虽说那些产业并不多,他也看不上眼。
但是那也是他们楚家的,也有他二房的一份。
如今却全都被祖父留给了老大,不仅如此,老大虽人不在京都,却时常给自己找存在感。
每逢过年过节,老大都会派人送上来两马车的节礼。
其中有一半都是老大巴结老三,送给老三的,写给他们的家书,提到的最多的也是老三,这不摆明着奉承老三呢,比他还会阿谀奉承,简直卑鄙无耻。
如今一家子上赶着来京都,还不是来沾老三光的。
越想楚仁杰心中越气。
搁在以往他不会说什么,可现在不同了,老三心里对他有了不满。
对他这个二哥不在向以往那般尊敬,若让老大钻了空子破坏了他和老三之间的兄弟感情。
往后他甭想再依附着老三过的这般舒适了。
楚仁杰还不知晓柳氏当年贪墨大将军府的家产被爆了出来。
即便没有楚仁庆到来,他也甭想再向以往一样。
老夫人因着楚仁杰受刑伤了身子,勒令府中上下,对楚仁杰隐瞒了柳氏所干的愚蠢事。
楚仁杰此时心中雀跃到了极点,看来刚才去他院中禀报的下人说的不假,老大和老三一脸怒容地朝着母亲院中走去。
看样子是二人起了冲突,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这不就是起了冲突吗。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从老三语气中能够听得出来,老大他呀露出了狐狸尾巴,被老三给揪住了。
怪不得一大早他就听见了窗外喜鹊的叫声呢。
如今老大和老三脸上都挂满了不悦,而且老大他还动了府上的府医。
陈大夫可是早些年跟随老三南征北战的贴身军医,深得老三信任。
老大他这不是自寻死路,着急被赶出去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动老三的人。
“三弟,你别怕,他虽然是大哥,但是他做错了事就该受罚,我和母亲都在这儿看着呢,三弟你实话实说就成,无须顾忌。”
楚仁杰让人将他往沈昭身边抬了抬。
他现在要在三弟面前好好表现,让三弟看到无论何时,他这个二哥都是与他是最亲的。
虽然他很气老三打了他,可是不能否认老三是对他最好的,最包容他这个二哥的。
他虽然混不吝,还是知道谁真心对他,谁对他虚情假意。
沈昭长叹了一口气,“既然老夫人和二哥都想要我说,那我就不包庇任何人了。”
楚仁杰面上闪过一丝茫然,老三他怎么称呼娘亲老夫人?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听见老三喊母亲老夫人。
毕竟老三在他们兄弟三个之中,是最孝顺母亲的。
怪哉!
陈康强忍着疼痛,剧烈地挣扎起来,拼命的朝着老夫人使眼色。
老夫人看到了只当没看见,只撇了他一眼,就将视线移向别处。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不给他点教训,他还是不长记性。
楚慕看着逐渐疯狂的陈康,强忍住想要拧断他脖子的冲动,对着他心窝子狠狠一脚踹了过去。
这可是毒妇时常对阿昭的手段啊,也不知她看了心中会如何作想。
该是心疼的吧,毕竟这位可是她的姘头啊。
这一脚楚慕踢得极其刁钻,卯足了浑身力气,连带着钳制陈康的楚仁庆都身子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陈康这下子彻底老实下来,由于嘴还堵着。
整个人想要发出痛苦的惨叫却发不出,整张脸被憋得发紫。
身子不断抽搐像是浑身痉挛了一般。
模样十分痛苦。
老夫人一口气堵在了心窝,沈氏这个贱人,她怎么敢的。
她怎么敢在她面前再一次伤害陈康。
她明明知道府医是她的人,沈氏她这是要翻天了不成。
还有他那身碍眼的衣袍,为什么还没有脱下去!
是将她的命令当做放屁不是。
老夫人刚要发作,沈昭缓缓的开了口:“夫人打的极好,这种人打死都不解气,老夫人不是想知道,为何大哥这般恨极了陈府医吗?是因为呀陈府医他…”
老夫人紧张地听着,是因为陈康他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沈昭故意顿了顿,老夫人更加紧张起来。
慕儿他怎的说话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让人无端生得心急。
看着老夫人着急的模样,沈昭足足顿了数十秒才又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