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都是黑的。
楚慕撇了一眼楚仁杰,他知道为什么阿昭会说那一番话了。
明知道他是母亲的孩儿,却还要质问毒妇。
楚仁庆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老二。
他读书读傻了?还是在京都花天酒地饮酒饮的糊涂了。
谁告知他的,他是嫡母的子嗣。
别沾边嫡母,他不配。
一个酒囊饭袋罢了!
不仅楚仁杰看不上眼楚仁庆,同样楚仁庆看不上楚仁杰。
毕竟楚仁杰所做的一切,他现在一清二楚,尤其是他听府上下人说起楚仁杰对三弟妹起歹心时。
恨不能狠狠甩老二两个耳刮子。
他住老三的吃老三的花老三的,还贪墨老三的家产。
他不仅不知道感恩老三,不知道心怀愧疚。
居然还敢生出如此腌臜的心思,这些年他读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连最基本的做人都不会。
老夫人直接被楚仁杰的话气的浑身颤抖。
踉跄着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逆子!
她还好好活着呢,他居然咒她死!
不对!
没良心的东西,他那话中意思,显然是承认了于氏那个贱人的存在。
还将自个儿当成了那个贱人的子嗣。
她这个当娘的对他们不好吗?老大如此老二亦是如此。
一个个的都上赶着当那个贱人的儿子,反倒是那个贱人的嫡亲子嗣。
将她奉为母亲。
还好她至少胜过了那个贱人不是吗!
沈昭安慰的看了一眼楚仁杰,“二哥,陈府医他或许所言不实,别伤了老夫人的心啊,我理解二哥你此刻的心情,二哥你委屈了。”
楚仁杰眼眸一红,老三现在是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啊。
老大他是毒妇和她姘头的野种,根本就不是他楚家的孩子。
他嫡母已逝,父亲和祖父祖母前些年也过了世。
只有毒妇生的老三与他最为亲近。
“老三你放心,即便你我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还是将你当做亲兄弟,冤有头债有主二哥绝不会报复旁人,我一定会将母亲的死因弄清,为她……”说着看向气结的老夫人,咬牙切齿道:“报仇雪恨。”
老夫人一窒,胸口闷痛得更加厉害,连带着手脚都有一些不听使唤。
老二他那是什么眼神,什么语气,非要气死她不可吗?
她可是他亲娘啊。
“楚仁杰你给老身闭嘴!”老夫人大口喘着粗气,抬起的手臂哆哆嗦嗦的在指着楚仁杰。
沈昭见状心下一紧,这是要中风的前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