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能如二哥的愿了。”
楚仁杰心中一紧立马变了脸色,难道老三他要护着毒妇。
“老三你是要护着她吗?”楚仁杰伸手指向老夫人。
“二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你想要老夫人和这奸夫去跪嫡母的牌位,怕是不能如愿了。”
楚慕知道阿昭话语之中的含义,袖中的拳头紧了又紧。
母亲对牌位怕早已不再是母亲的牌位。
楚仁杰将提着的心往下放了放,只要不是老三护着那个毒妇就好,“为何?”
沈昭看向老夫人,一字一句道:“因为嫡母的牌位被老夫人她早就给摔裂了,如今在那偏僻小院中供奉的无名牌位本该是嫡母。
每逢嫡母忌辰,老夫人她都会拿着嫡母的牌位发泄,如今那牌位已经不知换了多少次,还能算是嫡母的牌位吗?”
楚慕心中苦涩不已,是呀那还能算母亲的牌位吗?
“什么!”楚仁杰直接拔高了腔调,尖锐出声,眼中燃起腾腾怒火。
毒妇她怎敢、怎敢如此对待母亲。
还有老三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一切真相,早就知道了毒妇的所作所为,将他瞒在鼓里。
想到这儿,楚仁杰看向沈昭的眼神也带有不善。
“老三你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是不是你早已知道了这一切,将我这个兄长瞒在鼓里,老三你身上流淌着的是我楚家的血脉。
你不能学那毒妇行事!你告诉兄长,你还有多少事瞒着兄长!”
沈昭努了努嘴瞒着你的事儿多了,偏不告诉你!
连忙上前劝道:“二哥莫气,我也是近两日才知。”略显忧伤道:“二哥也知道老夫人一向不喜欢沈氏,时常责罚打骂她。
常常将她罚跪在偏院的小祠堂……”
沈昭将她的猜测统统以事实的方式说了出来。
楚仁杰直接怒红了脸。
看向老夫人的眼神带着杀意。
同时怒红脸的还有楚慕,他现在恨不能杀了这个毒妇。
她不仅害死了母亲,还磋磨了阿昭那么久。
可他现在不能取了毒妇的狗命,阿昭她显然另有打算。
楚仁杰直视着老夫人她怎能如此恶毒,连已经死去的人都放不过。
楚仁杰如今恨不能即刻杀了老夫人,可是他不能也不敢。
毕竟毒妇是老三的亲娘,他现在还要仰仗老三,老三怎会眼睁睁地看着毒妇死去。
都是他不孝他无能,明知道害死母亲的是谁,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为母亲报仇雪恨。
迟早有一日他会亲手取了毒妇的狗命!
老夫人被楚仁杰的一番话和充满杀意的眼神惊得瞠目结舌。
这个畜生,不仅口出狂言羞辱她,还对她起了杀心,她这些年养了一只狼吗?
他就不念她的好吗?
楚善俊和楚善安对老夫人也充满了记恨。
虽然他们与那位死去的祖母素未蒙面,可在他们心里若是嫡亲祖母还在,爹爹不会至今在府上闲着当个富家翁。
他们也不会在学院处处看人脸色行事,生怕三叔因着毒妇会不答应将当年的真相公布众。
他们可是先夫人的嫡亲血脉啊,现在的毒妇她不过是一个继室,如果他们的身份被公布,就连三叔都要矮他们一头。
“三叔,爹爹他这些年被瞒在鼓里已经很可怜了,三叔还请您为父亲做主啊,您是最公道的人,就算不为爹爹,三叔难道也不为祖父着想吗?
祖父若是在泉下知道了这些,一定会依着爹爹说的惩处了老夫人绝不会包庇老夫人,三叔侄儿求您了为爹爹做主为嫡祖母做主~”
老夫人闻言差点气晕过去,大的小的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都盼着她死是不是。
他们这些年学的仁义道德读的圣贤书,都学到了狗肚子去了吗!
沈昭心里早已乐不可支,面上却十分为难,“好,就依二哥所言,毕竟错在老夫人,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不能偏袒任何一个。”
早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老夫人,在听到沈昭的这一句话霎时红了眼眶。
刚才老二他说再多忤逆她的话,她都没觉得这般伤心。
慕儿这一句不偏袒她,却让她心里又堵又闷。
慕儿他向来最孝顺她,最信任她。
老夫人哀怨的喊了一声:“慕儿~”
“难道你也不信母亲吗?”
老夫人凄楚地看着沈昭,慕儿怎么能质疑她呢,就算她有错,慕儿应该向以往那样偏袒她才对。
沈昭被老夫人的眼神看得一个激灵恶心至极,不过该演的还是要演。
眼神忧伤的看向老夫人,“我怎会不信你,可是事实摆在面前,老夫人要我如何信你。
当年的事情不经查的老夫人,若二哥他经过官府的手执意查下去,当年的真相便会公布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