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的,怎么敢将当年之事和盘托出的。
他就算不为她考虑,难道他也不为庆儿和仁杰着想吗。
他知不知道他将当年真相说出,对庆儿和仁杰会是灭顶之灾。
他为什么不去死,只要他死了就好了呀。
为什么还要继续活着,为了仁庆和仁杰他也应该自动死去才是。
老夫人此刻恨毒了杜康,她一定要他死。
沈昭神情哀伤地看向老夫人,带着几分祈求道:“老夫人为何你要阻拦他,让他说啊,我想知道当年的一切,就算母亲她真的不好,真的如你所说,我也想知道,老夫人你放心,我不会被人蒙骗了心智。”
杜康嗤笑一声,厌恶的看了一眼沈昭,讥讽道:“当真是个没脑子的东西,时到今日你居然还相信这个毒妇,你可知,当年你母亲她并没有与我私通,也不是这个贱人口中下作之人。
你母亲出身于氏,是正儿八经的书香世家之后,温婉贤淑,与你父亲虽是因着一纸婚书成的婚,二人却是十分恩爱。
当初你父亲在地方业绩突出,被调到京都任职,你母亲因着刚刚诞下你,无法随行被迫留在了锦州老宅。”
杜康说着面露惋惜之色,“可惜啊你母亲与你一般都是个没脑子的人,将豺狼看作亲人,你母亲她生性善良,待毒妇亲如姐妹,更是将毒妇诞下的子嗣视如己出,从未对毒妇母子起过防备之心,这也给了毒妇谋害你母亲的机会……”
“杜康,你闭嘴,你休要在此颠倒是非,护着那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明明是你和那个贱人两情相悦,不顾世俗干出苟且之事,现在却在这儿为那贱人洗白。”
老夫人恨得咬牙切齿,她恨杜康,恨他怎么能夸赞那个女人好。
于氏明明那么可恨,可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好似瞎了眼一样,被那贱人蒙蔽了双眼。
明明是她先进的楚府,明明是她先诞下的子嗣。
明明她那么心仪他,可他心中只有于氏没有她。
明明她送给于氏的衣物中都带有麝香,阻挡女子怀孕的药物。
她以为于氏八年不曾下一个蛋,一定是不能孕育子嗣了。
谁知在她诞下仁杰之后,于氏这个贱人怀了身孕。
于氏肯定早早就知道了她的心思,将药物给替换了。
于氏什么知道,却还要装作不知,看她在她面前表演。
她明明那么努力的想要得到他的心,想要当他的正派夫人,想要当楚家的女主人。
可于氏那个贱人,非要挡她的路。
她恨于氏假模假样的善良,若真对她好,为何不让他将她抬为平妻。
她恨于氏夺走了属于她的儿子,老大明明是她生的,却对于氏那个贱人母子情深。
甚至连她这个母亲,都比不过。
如果于氏真的将老大视如己出,她为什么就不能真的大度,给老大一个嫡出的身份。
在她眼中于氏的装模作样都是给别人看的,彰显她的善良她的大度她的爱屋及乌。
她恨于氏这个虚假的女人,恨于氏这个夺走属于她一切的女人。
她不允许任何人说于氏的好。
尤其杜康他还曾是她的人。
她更不允许有人为于氏那个表里不一的贱人正名。
于氏活该被世人谩骂,活该死后背负骂名、无子孙后代供奉!
杜康看着老夫人癫狂的模样,越发怀疑他当初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是看上了她的毒辣和野心吗?
“够了!我不再是你手中的提线木偶,当年与我有私情的分明是你,与我私通的也是你,并非于氏!”
杜康此言一出,除了不知情的杜祈安备受震惊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多少反应。
老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脏猛地一揪。
立马看向沈昭,她想要解释,可是当她视线落在沈昭脸上时。
发现慕儿面容平静,并没有震惊之色。
提着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还好、还好慕儿并没有相信杜康的话。
只要慕儿不信,任凭杜康说烂了嘴,都是白费口舌。
“杜康你莫要在试图蒙蔽众人,你倒是张开眼看看,这满堂之人又有何人信你。”
杜康冷笑一声,“当真没有人信我所言吗?杜仁庆你也不信是也不是!”
杜康直视着杜仁庆,既然撕破了脸皮,属于他杜康的他都要带走,包括他杜家的血脉。
老夫人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老大……老大他会不会与杜康这个死人合谋害她?
她不确定,毕竟于氏在老大心中那般重要,比她这个母亲还要重要。
老夫人声音带着几分颤音,眼眸中皆是祈求,“老大……他说的不是真的,你告诉你三弟杜康他说的不是真的!”
楚仁庆看向沈昭,只要老三让他道出实情,他便什么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