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变成这样,也有本将的过错,本将不该因为信任你赋予你无上的权利。
你可知你假传本将的命令是犯了南楚国的死罪!
本将乃一方主帅,本将的命令关乎千万人的性命,你有何权利代替本将做出决定!”
张成急着说道:“属下绝不敢在军营假传将军命令,属下看不得林姑娘过得太苦,所以才会假传将军您的命令。
将军属下这般做都是为了您啊,属下不想让你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属下何错之有。”
“苦?为本将好?好一个何错之有!”沈昭冷嗤一声道:“林娇娇本是农家女,你也是出身农门,该是知道女子在农门的生活。
扪心自问林娇娇现在过的日子比之在林家村要好上千倍百倍。
张成你一直强调林娇娇在我府上被夫人欺凌受尽打压,你可仔细说说她到底如何被夫人欺凌的,又是如何被打压的,若你能说出来,本将既往不咎!”
张成被问得一愣,他只知道林姑娘时常暗自垂泪。
他只知道林姑娘身边的下人说,夫人又欺负林姑娘了。
如何欺负的下人也没告诉他啊,让他说他还真说不出。
一时语塞道:“属下信任林姑娘,信任府上的下人。
夫人若是没有欺负林姑娘,林姑娘绝对不会诬陷夫人。
还有府上的下人可都是大将军府的人,林姑娘未进府之前,他们就在府上。
将军不信林姑娘,难道还不信府上的下人吗?他们与夫人无冤无仇,怎会诬赖夫人。”
他说不出夫人是如何欺负林姑娘的,但是他确信林姑娘没有撒谎。
府上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
“张成枉你是军中副将。”沈昭说罢,对着西苑的下人命令道:“你们都给本将过来。”
曾在张成面前嚼过舌根子的人,心惊胆战地随着众人一同站在将军面前。
沈昭指着那二三十人道:“张成你说的府上可是他们?可是他们在你面前说夫人又欺负林姑娘了?”
“嗯,正是!将军他们都是府上的人,有些还是府上的老人,属下信他们的话。”
说着对那些下人说道:“你们别怕,只需在将军面前实话实说便可,将夫人的恶行公之于众,还你们姑娘一个清白。”
下人们都恨不能缝上张副将的嘴。
那些诬陷夫人的话可都是她们收了林姑娘的好处,看在林姑娘能顶替夫人当大将军府主母,她们才敢依着林姑娘的意,在府中大肆宣传夫人的不是。
现在将军明显向着夫人,甚至对林姑娘升起了厌恶之心。
她们现在可是看得明白,林姑娘不可能嫁给将军成为主母。
张成见下人们一个个紧闭着嘴,着急道:“你们倒是说啊,将军在这儿你们怕什么?有什么说出来就是,夫人她还不能在府上只手遮天。”
就是因为将军在这儿她们才怕。
张成指着常去他面前告状的丫鬟道:“你来说。”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她不敢说啊,她能说什么?
“你开口啊!”
张成催促着,小丫鬟扑通一声跪在张成面前“张副将,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您让奴婢说什么。”
张成一脸错愕地看着砰砰朝他磕头的小丫鬟。
她以往可不是这般说的,她是怕夫人的报复吗?
安抚道:“你别怕,只要你实言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你不用担心夫人会报复你,将军他还没糊涂到不辨是非。”
小丫鬟依旧重复着刚才的话,她现在什么都不能说,那些夫人欺负林姑娘的话本来就是假的。
如果让将军知道她收了林姑娘的银钱,在府上搬弄是非毁夫人名声,将军会将她赶走的。
她好不容易进得大将军府,说什么也不能被赶出去。
“你……你……”张成看着将脑袋磕出血的丫鬟,你了半天硬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又从队伍中揪出来一个婆子,这个婆子在林姑娘身边近身伺候。
每次林姑娘犯病都是这个婆子在跟前忙前忙后,他来探望林姑娘时,这婆子总会隐晦地向他提及夫人如何看不惯林姑娘。
“你来说,她不敢你说,你可是林姑娘身边的嬷嬷,林姑娘待你同长辈,你万不能黑了心肝儿不替林姑娘说句实话。”
婆子欲哭无泪,她的心肝儿早就黑了。
“张副将您在说什么老奴听不懂,老奴只是府上的下人,尽心尽力地伺候林姑娘是老奴的本职,可不敢担当林姑娘长辈的身份。”
现在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林姑娘已经不得将军喜了,她以往为林娇娇好,为林娇娇出谋划策为她谋算,是因为她以为将军会休妻另娶。
早早攀上新夫人,可现在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了,她万不能憨傻到此时此刻还为林娇娇着想。
人不为己天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