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被打得猝不及防,好半响没反过神来。
脸上火烧火燎的疼提醒着她,她被她一直踩在脚底下的沈氏给打了。
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林娇娇一双眼淬满了毒,声音尖锐气急败坏道:
“贱人你怎么敢打我……”
“啪”
又是一记耳光狠狠落在林娇娇另一侧脸上。
“你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东西,我打的就是你!”
林娇娇的话不仅刺痛了一直维护着她的林飞虎。
更是刺到了楚慕。
他从未亏待过她分毫,她却满腹算计,离间他与阿昭。
还敢口口声声说是倾慕与他,对于自己的过错却用情爱的借口来躲避
谁被她爱上,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林飞虎为她卑微到了尘埃,她怎能理直气壮地去指责林飞虎,甚至恶毒到想让林飞虎去死。
林娇娇她骨子里自私又自利,在她眼中所有人对她的好都是理所应当。
她不会记着任何一个人的好,但是会记着任何一个人的错,哪怕没有错,只要对她不利,那就该死。
“啊……贱人我要杀了你,你怎敢一而再……”
“啪”
林娇娇发了疯似的挣扎,依旧被楚慕死死按住,对着口出恶言的林娇娇又是一巴掌。
阿昭从不是贱人!
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再羞辱阿昭。
阿昭的身子虽然瘦弱,但是对付一个林娇娇来说游刃有余。
尤其他和阿昭都会功夫。
这一次林娇娇整张面颊高高肿起。
“林娇娇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管好你的臭嘴,再敢辱骂,我抽烂了它。”
众人只想为楚夫人鼓掌,真是太解气了,若不是不合时宜,他们也想掌掴这个林娇娇。
“打得好,楚夫人神武,这种人就该狠狠地打,最好打死算了。
什么东西,我看着都来气。”
“要我说楚夫人还是手下留情了,何须用自己来,让仆人掌掴更来劲。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都得浪费咱们南楚国的土地。”
“楚夫人太仁慈了,这几个耳光算什么,我要是楚夫人,不杖责她三十大板都不解气。”
众人的起哄,让林娇娇失去理智。
是她被打了,他们怎么可以都在夸赞行凶的沈昭,而不是应该来同情她可怜她吗。
她被人自幼调换了身份,已经够可怜的了,这些人都没有同情心吗。
沈氏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掌掴她,她不配!
林娇娇对着楚慕怒吼道:
“啊……沈昭你不得好死……我林娇娇再不济也是出身清白,不像你父兄皆是罪人被流放岭南。
你怎敢舔着脸面再出现在世人面前。
我若是你,早就自请下堂或者一根麻绳吊死一了百了,以免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
陛下仁慈,饶你父兄那两个祸害一命,你身为他们的亲人,不觉得恶心吗不觉得丢人吗。”
林娇娇知道沈氏最在意什么,那就是她的父兄。
沈氏明明已经家道中落,这些人都不知道吗!
沈家父子贪墨粮草,这可是死罪啊,沈氏身为他们的亲人,南楚国的人都该恨之打之才对。
楚慕飞快地看了一眼阿昭,生怕林娇娇的话会刺激到阿昭。
沈昭神情不变,依旧不喜不怒不形于色。
父兄是被人冤枉的,是权利争夺之下的牺牲品,她早晚有一日会为父兄洗去身上的冤屈。
自从沈家出事,父兄被流放,她遭受过的羞辱和言语攻击比这儿要多得多。
林娇娇这三言两语又算得了什么。
有人站出来说道:“她这是转移怒火呢,祸不及出嫁之女,将军夫人何罪之有,用得着你来指责。”
“就是,你别想着转移目标,来混淆视听。楚夫人本就家中遭难,过活的不如意,你何须再来往人家心上捅刀子。”这是知晓内情的人再为沈昭说话。
凡是家中有些权利在朝中被重用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沈家父子只是权利争夺之下的牺牲品。
若他们真的贪墨了粮草,皇上就不是将他们流放这般简单了,而是直接砍头了。
“我们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也知道孰是孰非,将军夫人她没错。”
沈昭有一瞬间的怔愣,内心无比震撼。
原来这世间还有真情在。
自从父兄被诬陷,她不记得她遭受了多少磨难与白眼。
从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这件事与她无关,她是清白的。
旁人只会将过错都加注在她身上,恨不能言语之间置她于死地。
“你们疯了吗,她可是罪臣之后,你们还处处维护她。她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