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默默将奏折收了起来。
想要观望户部可还能在拿出银钱,河堤被冲毁迫在眉睫,但马上要入冬,将士们的居所和棉衣也同样重要。”
说到这儿,裴元义已经声泪俱下。
“罪臣想着能否从民间让富贾豪绅捐赠一笔银钱修建河堤,罪臣在被冲毁的河堤旁看着护城河,偶遇一南方来的富商,他愿捐钱捐物帮朝堂抢修河堤。”
左侍郎立马反驳道:“裴大人坐到工部侍郎的位置,想必不是一个蠢货吧,任何人的话都敢相信,你就不怕别人有所图谋,这般拙劣的借口,骗三岁小儿都骗不过,还想要骗满朝文武和圣上!”
裴元义悔恨地低垂着脑袋。
他所言句句属实,绝没有半句掺假。
沈昭看着无助的裴元义,心里发闷。
那日若非她带病上朝,也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可若他不带病上朝,逼户部一把,京中营的将士们又该如何度过寒冬。
今日裴元义落到如此地步,与她有脱不开的关系。
她不能看着裴元义和裴家数百条人命枉死。
更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裴大人,你还有何话可说?当真是你与人勾结,暗害朝堂吗!裴大人事无巨细莫要遗漏统统说出来,若真的是你,以往那些爱戴你的百姓有多崇敬你,现在就有多恨你,死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源。
裴大人要死后也要背负万世骂名吗!”
裴元义最在乎的就是百姓。
裴元义缓缓抬起脑袋,自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