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这个蠢妇,若不是你没有教导好云海,他怎么会做出那等子混账事,又怎么会被圣上给罚去京中营。”
“云海有今日都是你造成的,你还想将过错怪到别人身上,你从云海身边给老身起开,你没有资格在他面前哭。”
武老夫人一边咒骂着,一边想要将陈氏从武云海身上拉开。
她绝对不能让云海的死牵连到她的身上。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洪钟的心有多狠。
一旁的忠义侯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祖母一直在他心中都是慈祥端庄的存在,现在的祖母却宛如一个满面獠牙的泼妇。
她的手死死地抓着陈氏的发髻,生拉硬扯地往外拖。
甚至他还在祖母手中看到了陈氏被拽下来的发丝。
陈氏被老东西薅扯得生疼,不过看到武征此时震惊的表情,陈氏觉得她值了。
耳房内的众人也被武老夫人的生猛动作给惊呆了。
完全看不出她已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这手劲不是一般的大。
一旁的武兰儿则是象征性地碰了碰武老夫人的手。
阴阳怪气劝解道:
“母亲您就快向老祖宗认个错吧,刚才母亲那番话着实伤了老祖宗的心。”
“云海哥哥他自作自受……”她刚要说,并非武家人不管他,是母亲你将他逞坏的。
只不过话还没说出口,脸上就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你给老身闭嘴!云海他是你嫡亲的兄长,他如今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你还在指责他的不是。”
“老身白疼你这些年了。”
武兰儿捂着火辣辣的面颊,难以置信地看着武老夫人。
刚才这个老东西居然打她!
武老夫人只顾着教训武兰儿,手下松了一下,陈氏见状连忙挣脱开来。
她看着武兰儿捂着脸的手,惊呼一声。
“血、兰儿你的脸流血了。”
被陈氏这般一喊,武兰儿连忙拿开手,手指缝里确实有一道殷红的血迹。
武兰儿顿时炸了毛,尖叫一声。
“我的脸、我的脸!”
她怨恨地看向武老夫人,眼中皆是怨毒。
“老祖宗可是兰儿说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害我,你知不知道一张脸对女子意味着什么?你这是想要毁了我!”
武兰儿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等委屈,口不择言道:
“他武云海就是自作自受,他若有脑子怎会被人当枪使,去寻京中营的麻烦,不去逞能他能落得此下场吗!”
“为了一个将死之人,老祖宗如此对我,就不怕我寒了心,往后与你离心吗?”
“就不怕我将你所做的那些丑事都给抖出来吗?”
耳房中众人的眸子都微眯起来,这个武兰儿好像知道点什么。
武老夫人也没料到,她的指甲会划破武兰儿的脸。
虽然武兰儿只是洪钟的庶女,但是自小在她身边养大,她对武兰儿这个重孙女的疼爱不比武云海少。
甚至因为兰儿讨喜,她对兰儿的疼宠一度超过了洪钟。
她手把手教养兰儿长大,许多事都未曾瞒着过她。
刚才出手教训武兰儿也是气急,云海可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她怎么能诅咒云海去死呢。
现在没想到她一手养大的孩子,会威胁她!
沈昭听着武老夫人的心声,眉宇微拧。
不对,身份不对!
武云海同武云峰的身份被调换了,那武云海应当是武洪钟夫人的长子。
武兰儿是个庶女这是确定的,那武云海怎么会同武兰儿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呢。
沈昭似乎知道了,武洪钟和武家的这个老东西,为什么要将武云峰和武云海给调换了。
武云海他不是武洪钟夫人所出。
想到武洪钟的夫人,那位也是大有来头的。
就是不知道武洪钟的夫人知不知道这件事了,若是不知道,她想到了扳倒武洪钟的法子。
收回思绪,沈昭定定地看着外面的发展。
武征此时开口呵斥武兰儿。
“兰儿不得对老祖宗无礼,刚才是你言行有失,老祖宗打你也是为了你好。”
陈氏见状,连忙走到武兰儿身旁,护着武兰儿道:
“侯爷,你这话恕妾身不能认同!”
“兰儿她又没说错,云海落到将死的地步,确实是他自作自受。”
“兰儿虽然自幼养在老祖宗身边,可在妾身心里她同芷幽是一样的。”
“芷幽一直养在江南,在府上妾身只有兰儿这一个女儿作伴。”
“现在老祖宗将兰儿的脸打成这样,必定是会留下疤痕的。”
“兰儿她还未成婚,连婆家都没有,她若毁了脸,往后让她还如何再找一桩门当户对的亲事。”
“你和老祖宗不心疼,我这个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