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温迭紧张,秦观潮还安慰道:“不用担心,超管局的同事都挺和善。”
温迭刚点头应下,就看院子内湖边趴着一只大狮子,它的两只前爪优雅地交叠在一起,爪子下面压着一根钓鱼竿,正悠哉悠哉地等鱼上钩。
直到水面忽然泛起几圈涟漪,大狮子意识到鱼上钩了,便咬着鱼竿往后退了几步,一条鳙鳙鱼咬着钩被钓出水面。
但这条鳙鳙鱼也不是好惹的,它用自己像牛一样的头直接顶翻大狮子,忍无可忍地骂道:“猊老二,你大爷的一天到晚不看大门,就知道蹲在老子家门口扰民,我要举报你上班摸鱼!”
这一下直把猊老二撞得头破血流,鲜血打湿了它金色的毛发,但猊老二却不急不躁,它打着哈欠悠哉上前:“还不是你自己上钩的。”
说完它抬起前脚猛地将鳙鳙踹出去二十多米远,鳙鳙狠狠砸进水里,溅起的水花足有一人多高,浪头铺天盖地地落下,直冲着温迭兜头就来。秦观潮迅速撑起屏障,水花砰的一声被透明的墙拦住,这才没让两人成为落汤鸡。
温迭默默后退一步躲到秦观潮身后,回应秦观潮刚才的话:“……你们超管局是挺核善的。”
水花溅湿地面,旁边一地的鲜花也未能幸免于难,全被浇了个透,蔫了吧唧地垂着枝干不知生死,大狮子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趴地上继续钓鱼。
秦观潮冷着脸走上前,揪住大狮子的后颈皮直接把它提了起来:“我看你是皮痒了。”
大狮子叫了一声:“唉哟!”
温迭眼睛都看直了,这狮子怎么着也有七八百斤,甚至比秦观潮的原身都大出不少,秦观潮竟然能直接单手把它拎起来?温迭顿时对秦观潮肃然起敬,这是什么臂力!
大狮子当空划拉着四肢,满脸无辜地扭头看秦观潮:“我这不是给附近这些花花草草浇点水吗?”
可惜它那张欠欠的狮脸实在没什么说服力,秦观潮冷笑一声:“顺便给我们也浇点?”
“……你把温迭带回来啦?”大狮子生硬地转移话题,它勾起尾巴尖甩了甩和温迭打招呼。
“少打听,”秦观潮把它往外一丢,“赶紧回去看门。”
“啧,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
大狮子轻巧落地,刚腹诽一句,超管局楼上的窗口就传来了一道女性的咆哮声:“……我的花!猊老二你要死啊!你给我等着!”
一听这声音,大狮子一僵,夹着尾巴迅速开溜:“英招来了,我先撤!”
那个名为英招的女人也消失在窗户口,火冒三丈地跑下楼来拯救自己的花花草草。
温迭给秦观潮比了个拇指:“你们超管局个个都武德充沛了。”
秦观潮头疼道:“刚才那是狻猊兄弟中的老二,和他哥一起镇守超管局大门,狻猊是常见的镇宅神兽,所有进出超管局的人都会被他们记录下来。”
温迭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刚才门口只有一只石狮子,原来另一只跑出来偷懒摸鱼了。
秦观潮也很无奈:“猊老二闲不住,经常在超管局里溜达,你要是看到他擅自离岗,随时可以赶他回去看门。英招执掌花园,刚刚被猊老二浇死的花都是英招养的。”
秦观潮正说着,噔噔噔的脚步声从两人身后传来,英招手里提着松土的铲子气势汹汹地走来,杀气腾腾地问秦观潮:“猊老二往哪儿去了?”
“去它哥那儿了。”
英招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长相清秀温婉,怎么看都想不到她竟是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她掂量着手里的铲子,身上的煞气重得像是要去铲了猊老二的老巢,但在路过温迭身旁时,她却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她盯着温迭的面孔,语气不太确定:“温迭?”
温迭点头应道:“你好,我刚刚……”
“真的是你!”只听英招倒吸一口气,暴怒的面容霎时切换成一副惊喜的模样,她收起自己手上的铲子,两手齐上阵紧紧握住温迭的手,“我们已经等你很久了!”
“啊?”温迭有点懵,他确实跟着秦观潮去找当康耽误了一会儿时间,但也没有特别久吧?
秦观潮忙把英招往后一扯:“你别吓着他。”
“哈哈,是我唐突了,”英招这才松开手,对温迭道,“我们先去里面,大家都在等你。”
秦观潮顿觉不好,皱起眉道:“来了很多人?”
“当然啦,这可是天底下唯一一只羽嘉诶!从你去接温迭之后就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都是听说羽嘉觉醒后,想第一时间来看看他的。”
温迭心中陡然升起了一丝疑惑,他这个稀有品种这么有吸引力?
英招兴奋到甚至没心思再管自己那半死不活的宝贝花,推着温迭就往超管局楼内走,还不忘扯着嗓子大声吆喝:“大家快来,秦观潮带着羽嘉回来了!”
话音刚落,木质柜子侧面蹭地冒出一张脸:“羽嘉来了?”
来人嘴宽黑皮,一双眼睛大得略微有些外凸,身上穿着一身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