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这个?”
温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眼看他:“什么?”
看着温迭那迷茫的小表情,一双眼睛清澈见底,秦观潮感觉自己又开始气得牙痒痒,他翻身覆到温迭身上低头盯着他:“你差点命都没了,还特地把我支开,就为了这么点事?”
感受到秦观潮的情绪变化,温迭支支吾吾:“这、这是什么小事吗?”
“跟你的安全和命比,什么都是小事。”
不知是不是神交的后遗症,秦观潮感觉自己的“火气”蹭地一下又起来了,他喉结一滚,低头落下一个缠绵缱绻的吻,秦观潮抬起头微微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我是你的男朋友,希望可以知道有关你的所有事,不论好坏,好吗?”
“好,我就是当时有点懵了,没准备一直瞒着你的,”温迭喘着气,见秦观潮又吻了下来,他下意识地偏过头躲开了,连声音也软乎乎的,“你要干嘛……”
秦观潮嗓音沙哑:“要。”
温迭:?
翌日清晨,温迭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虽然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但身上却像是被大卡车压过,浑身骨头都快断了。
温迭倒抽了一口凉气,很快就被身后的秦观潮拉进怀里,秦观潮也是刚睡醒,嗓音有些哑:“醒了?”
温迭病恹恹地靠在他怀里抱怨:“不是醒了,是要碎了。”
秦观潮轻笑了一声,惹得温迭捶了他一下:“你还笑,都是你害的!”
闻言秦观潮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道:“睡了一觉我们也该算算账了吧?你之前把我支开,一个人去见滁荆这事怎么说?”
温迭顿了一下,小声道:“昨晚……不是算过账了吗?”
秦观潮都快被他逗笑了:“你觉得昨晚我是在跟你算账?”
温迭往床侧挪了挪,似乎是想不动声色地逃跑:“啊我突然有点饿了我去找点东西吃。”
说完他就想从床上站起身,只是昨晚折腾了一休,他四肢发沉没有往常灵活,一下被秦观潮揪住拉回了被窝里:“行了,逗你玩的。你要是真饿了,我刚才订了那家你喜欢的砂锅粥,等会外卖就到了。”
温迭松了口气,再次心安理得地滚进了秦观潮怀里,还乐呵呵地笑了两声。
但这两天发生的温迭身上的事不算小,秦观潮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此事揭过:“虽然账不用算了,但是你体内残存的滁荆神魂是个大问题,你能感受到他藏在哪里吗?”
“他就在在我的识海中,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但是你也去过我的识海了,那里面是一片汪洋大海,我根本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
这倒确实,刚才秦观潮也进入过温迭的识海之中,那原本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大海,秦观潮置身其中时也根本没有感受到滁荆的气息,只是嗅到了一丝阴气之味,现在要让温迭从中找到滁荆的残魂等于是大海捞针。
但此时终归不能就这么算了,秦观潮也知道温迭肯定会心中不安,他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温迭的后脑勺,安抚道:“我测滁荆要想附身到你身上肯定有一定的条件,不然他不会大费周章地假装被抓,这段日子还装模作样地待在超管局里,否则他早就可以操控你的身体拿回残缺的神魂了。”
温迭思索着附和:“会不会是距离问题?或许只有我和他离得足够近的时候,他才能借用我身体中的残魂上身。”
“有这个可能,总之等会先去找乘黄检查一下吧,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温迭突然想到:“对了,之前超管局不是提取了滁荆的记忆吗?有破解出什么吗?”
秦观潮:“只能获取到他在容省那几个月的记忆,没什么用处。”其实他想到滁荆肯定会在自己的记忆中做手脚,只是没想到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读出来。
温迭也轻叹一声,过了片刻,他又拉着秦观潮的手:“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不能拔除身上的滁荆残魂,那么即使以后能用羽嘉一族的雷劫消抹滁荆,但我识海中残存的滁荆神魂等于是给了滁荆一道保命符,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总能被他找到卷土重来的方法。”
秦观潮沉默良久,心里生出了一股不忍和怜惜:“如果早点知道这回事,我绝不会让你找汤衡拿回印章当什么族长。”
雷劫是一关,滁荆又是一关,本就是关关难过,结果现在偏偏又出了神魂附身的事,现在要想解决滁荆,难道要让羽嘉一族的雷劫同时劈死滁荆和温迭吗?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这个雷劫。
但现在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羽嘉一族重新有了族长,那么五年内羽嘉一族的雷劫必然会来,这个进程是不可逆的。既然雷劫躲不开,那就只能拿滁荆来挡,可现在滁荆本体又消失不见……难道最后真的要牺牲温迭吗?
这一连事让秦观潮逐渐烦躁起来,他也知道温迭肯定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会在知道此事后失了方寸,去而复返让滁荆找到可乘之机。
他把温迭揽进怀里拍着他的后背,语气中满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