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交战,我立时觉得自已的想法是错的。难怪纳兰鸿兹说的那么张狂,这些侍卫还真是都有两下子。一看就是训练不素,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要不是顾及到尽可能捉活的,防碍住了他们的手脚,一盏荼的时间之内,就可以结束交战。这样一来,也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不到两千号的盗匪,被杀死了一大半儿,还有一少部分被吓跑的。而被活捉能有二三百号人。
纳兰鸿兹下令众护卫,把这些被捉的盗匪用绳索绑起来,押着一起往回走。
令我感到好奇的是,这些侍卫和那些白衣侍女们一样。对于他们的王——纳兰鸿兹吸食人血之事,好像并不惊奇。先前夜锦当着众人的面,也说起了将这些盗匪捉住,当做纳兰鸿兹年的食粮时,也未见他们露出惊怪之色。
按理说,无论是君王还是平民百姓,被人知道了他吸食人血,那还不被当成妖魔来看,不被捉起开烧死,也是人人喊打,令人惧怕的。而这些侍卫和侍女们,对待纳兰鸿兹的态度,除了对一个君王应有的尊敬之外,好像还多了此神邸似的膜拜。
这让我想起前夜,那名被纳兰鸿兹叫进内室的侍女。她在明知道自已可能会有的遭遇情形之一下,并没有逃躲,更没有咒骂,而是像是个犯了过错的罪犯一样,跪下来哀求。
这些种种行径,都让我感到疑惑。纳兰鸿兹说过,那些纥兰人并没有反对他这个陌生人来做他们的王。他说,只要我到了纥兰,自然也就了解了这是为什么?
纥兰国的王都叫明月城,距离大运皇朝东关大约有五百里。出了两国交界之地,大队车马又行了七八天,方才到了明月城。
这一路上行经的纥兰国的一些镇郡,但凡有认出王驾的纥兰百姓,无不是延路叩拜。直到车队渐远,犹不肯起身。
我亲眼所见,这些纥兰百姓,对他们的王,是何等敬重,一如神邸。
对于一个吸食人血的妖魔而言,这样的礼遇,简直就是不可想像。纥兰的百姓,他们是否知道,他们所膜拜敬重的王,曾是个人人喊打,欲除之而后快的妖魔?
若是他们被蒙在谷里,或许还可以说得通。只是,看这些侍卫和侍女们的表现,明明就是已经一清二楚的模样。
难道,这纳兰鸿兹也似晏非一般,会使些惑盅人心的摄魂之术?只是,这全纥兰的百姓,加起来,也足有数千万之众。他便是累死了,也掌控不了这么许多人啊?
这纳兰鸿兹,对我来说,就是一团解不开的迷。
车队人马还未入都城,纥兰的官员便已经事先得了消息,老早便迎出了城门。
临行近前,车马停了下来。纳兰鸿兹从马车里走出来,那些官员便齐齐的躬身齐呼:“恭迎我纥兰伟大的王回都城。”
一些带着面具的假面人出来,跳了一段看似祈福的舞。跟着,一个祭师模样的人,手里端着一个瓷碗,走了过来。
我以为,那只碗里盛着美酒,为的是于他们伟大的王,洗去一身长途归来的风尘。只是作为一种异域的迎接礼数。
哪曾想,那祭师伸出手指,在那只碗里沾了几滴,弹向空中。这个举动倒是没有什么特别,一如很多地方的礼敬。说的是,祭师沾进碗里的手指,弹出来的时候,是红色的。这让我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一件事。
正像我猜测的那样,当那祭师将碗递给纳兰鸿兹的时候,站在他身后侧的我,清楚的看到了那只碗里,盛着的并非是什么清澈淳香的美酒,而是鲜红鲜红的一碗人血。那股腥气,我闻过一遍,就已经记忆深刻。
那祭师口中道:“恭请我纥兰伟大的王,饮下这一碗万恶之人的鲜血。祈我纥兰,国运昌隆。百姓,永世安康。”
那些官员连同我身边的那些侍卫、侍女们,也跟着齐声呼道:“祈我纥兰,国运昌隆。百姓,永世安康。”
跟着,尽数跪倒在地,对着纳兰鸿兹俯体参拜。
纳兰鸿兹接下血碗,向上微微扬了扬,以示敬天。跟着,脑袋一仰,一口气便把那碗鲜血,喝了个干净。
那祭师接过空碗,高呼了一声:“纥兰王,万岁!”
那些跪在地上的人,也纷纷爬了起来,高呼:“纥兰王——,纥兰王——”护拥着车马人队入了城。
纥兰的国都与大运皇朝的京城相比,少了那么点淡漠的繁华,却多了些浓浓的暖意。那是属于平民百姓,对于他们的王的无尚崇敬和拥护爱戴。
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竟然拥有了如此崇高的地位,这让我难以想像。
正像纳兰鸿兹所说的那样,我在进入明月城的第二天,便知道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纥兰王朝建朝距今已经三百多年,历经十位帝王,纳兰鸿兹正好是第十一位。相传,在一百多年以前,第六位纥兰王在位时,一连三年大旱,庄稼几乎颗粒无收。国库囤粮,已然用尽,饿死的百姓,尸横遍野。盗匪更是横行无忌,趁机杀人放火,抢掠奸淫。
又过了一年,若是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