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提他了！”

“是我多言了，不过看起来顾先生更体贴，你看他对孩子们！”林院长指了指。

向凝晚点点头，但是她却不知道他们之间不过是契约，而他今天不过是还她一个人情。

玩累了，顾衍律走过来，向凝晚递上了毛巾，“有人已经打过电话来，我叫了你几次，你都无回应，想来是很急！”

顾衍律拿起手机，翻了翻通话记录，“你看到是谁打来的！”

“很难不看到，快点去吧，免得她急了！”这是一个妻子的态度吗，催促她的丈夫去陪另外一个女人。

“我去回个电话！”顾衍律背过身去。

电话里一阵哭泣，“衍律，你过来陪我好不好？”

“我有事情，在忙！”

“是不是忙着陪向凝晚，你答应过我……你一有空就来陪我，今天是周末！”柔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再一次敲击了他的心。

“我知道了！”他挂断了电话。

向凝晚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回来，想来也知道不过就是情人催促的电话，她并非不识趣，“回家吧！”向凝晚把顾衍律所有的话都咽在了喉咙里。

回去的路上，相对无言，顾衍律几度想要提话，却张口无言，向凝晚亦如是，他们都清楚彼此心里在想什么。

“我……”顾衍律不知道为何此刻想要解释。

向凝晚闭眸，“不必说了，我都明白，你欠我的已经还清，何况这不过就是我们协议中写得很清楚，我有必要帮你！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在顾家，她可以张牙舞爪，但是在私底下，本就是清清楚楚。

演不了这样的戏码。

“你把我送到梧桐路！”向凝晚道。

为什么顾衍律从她的眉眼之间，看到了些许的失落，他没有问她的行程，他不敢。

到了目的地，他被她抱下了车，坐上了轮椅，“我让宁姨过来！”

“不必了，我还找得到回去的路！你走吧！”向凝晚转动轮椅，背过他去。

顾衍律转过身，他犹豫了一会儿，便驱车离开，一路上，他的心有些徘徊不定，拨通了电话。

“对，梧桐路路口，派人过去跟着！”这才好像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才短短1个月时间，向凝晚每每都似乎能猜透他心里所想，她没有言明，给了他足够的面子。

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是在哪里见过，太可笑了，不过是一种错觉罢了。

向凝晚算了算时间，她的例假就在这几日，而顾家自然没有准备的卫生棉，她又不好意思伸手让宁月眉去准备，自然需要自己去买一些。

这也算是一个机会，何况她清楚顾衍律要去哪里，何必自不量力呢？

自己转动着轮椅，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四个月了，她已经习惯这个家伙的存在，她转个弯，想要上前去。

经过了【金汇百货】，曾经她是那里的，现在她却连试衣服都要人伺候着，有些落寞，垂眸往超市的方向去。

“这不是凝晚么！”感觉到背脊一丝凉意，向凝晚听到了一抹尖锐的声音，向凝晚没有回头，直接往前走。

急促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向凝晚屏住呼吸抬眸，一身香奈儿的洋装，踩着gui的高跟鞋，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眼神很妩媚，不得不承认夏如莹是个美人，妖艳的美人。

“凝晚，你别急着离开！”夏如莹拉住了她的轮椅。

“放手，我不想说第二次！”向凝晚的字眼很冷漠，像是并不相熟的陌生人，可是曾几何时，她们是形影不离的好闺蜜。

夏如莹手顿了顿，“凝晚，我有话跟你说！”

“抱歉，我们无话可说！”向凝晚伸手要去拉开她的手，她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轮椅，没有要放的姿态。

向凝晚妥协了，毕竟，她没有退路，“说吧！”

“对于子湛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是是他先……我并没有想过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只是子湛他一直都是为了徐家才讨好你！”夏如莹并不如原先向凝晚认为的那样趾高气昂，可是却比趾高气扬更厉害地刺了她的心。

向凝晚低着头，手指甲掐到了手心里，疼着却不觉得痛，“说完了！”她抬眸，淡然自若。

夏如莹退了两步，愣了愣，“如果可以……凝晚，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夏如莹别用这样可怜的眼神望着我，我不吃这一套，渔夫和蛇的故事，看来我读得还不够透彻！”向凝晚手握的很紧，青筋都爆出来了。

夏如莹凑近她的耳边说道：“向凝晚，何必呢，我都这样委曲求全了，我可怜你到这样的地步，你还高傲什么？失去了腿，真不觉得你还有什么可以高傲的！”

“别碰我！”向凝晚咬住嘴唇。

“我念着你曾经算是真心对过我，我不计较，别不把脸色当脸！”夏如莹捏住她的脸颊。

“放开！”一个声音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