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太医也说了,我只是中了药罢了,现在药性解了,哥哥好好的,别哭了,乖。”
他呼吸深沉,眸子里墨色翻涌。
晶莹的泪珠挂在萧青梧下巴处摇摇欲坠,萧思远喉结微动,忍不住凑上去含在嘴里,轻轻吮吸。
萧青梧哭声一滞,推开他,轻抬下巴,在萧思远明显不满足的眼神下俯身,吻在他的唇上。
几天没发泄,萧思远自是受不了这种撩拨,他边吻边站起身,手指插在她的发丝间,将她往自己怀里按。
萧青梧也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白嫩的小手按在他胸膛上推拒着。
两人的呼吸久久不能平静。
萧青梧嗔怒道:“都怪那孙月,她没长脑子吗?这种事情是可以明目张胆说的吗?”
萧思远揽着她:“若不是为了兵部的支持,我早就结果了她,今日她闹这一出,倒是正好给了我冷落她的机会,想必侍郎也不敢多说什么。”
萧青梧撅着嘴:“不能休了她吗?”
萧思远:“如果你不想我当皇帝,我自然可以休了她。”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萧思远抱着她晃了两下:“好了,知道你在意哥哥,再等等,等我登上那个位置,什么后宫我都不要,只你一人便够了。”
萧青梧羞涩地垂下了头。
“对了,”萧思远脑海里闪过江素兰腰间挂着的玉佩:“那玉佩上你都涂了什么药?怎么那两姐妹一点事情都没有?”
不可能啊,她涂的都是当场发作的烈性毒药,之前没听说相府千金暴毙,她还疑心是哥哥不想让那江素兰死呢。
萧青梧遮掩住疑虑,也不想让哥哥知道自己的狠毒,小声道:“只是牵机罢了。”
牵机是慢性毒药,若是剂量不深,几个月后或许才会殒命。
妹妹单纯胆小,定然只是薄薄涂了一层,自己在等一段时间便是。
他不是没想过娶江素兰,丞相的助力自然要比兵部尚书大,但自己的心上人如此厌恶她,自己当然不能再娶她。
更何况,那江素兰,也未必就是对自己情根深种!
……
相府内,江素兰坐在江稚鱼的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萧思远他和萧青梧可是亲兄妹啊!这岂不是、岂不是有悖人伦,天大的丑闻吗?!
她眼神紧盯着正在洗漱的江稚鱼,但不管怎么竖起耳朵听,都不见她在吐槽一句。
江素兰实在是抓心挠肝,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江素兰绞尽脑汁才想起了一个话题。
“稚鱼,你觉得乐阳公主退婚一事,将军府会不会怀恨在心啊?”
江稚鱼:“?”
“将军府会不会怀恨在心,关我们什么事?”
江素兰一噎,“我只是觉得以贺言庭睚眦必报的性子,若不是真心喜爱公主,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定是不会放过那人的吧。”
聊起贺言庭,江稚鱼就来了兴致。
“很有道理,不过也有可能他是要等待机会,一网打尽。”
【毕竟,萧青梧又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
【按照天启地律法,这事一抖出去,他们必定被皇帝厌弃,萧思远必然与皇位无缘,按照那人的性格,肯定是想趁萧思远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时,再把此事捅出去!】
一口大瓜袭来,砸得江素兰表情再次空白。
萧青梧竟不是真正的公主?!
可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啊,这要是被皇帝知道了……
江素兰倒吸一口冷气。
她正要说话,一个侍女走了进来,颜色极好,一双眼睛如同狐狸一般,盯着你看时,让人只觉魂都要被吸了过去。
她是老太太派去伺候在江昭荣身侧的大侍女——桃红。
“三小姐,相爷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要商议。”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书房内,江昭荣正坐在灵芝纹紫檀方桌前扶额,桌上摆着的公文散落地堆到一边,眉间几乎皱成了一个“川”字。
桃红领着江稚鱼走进来,声音柔媚似水:“相爷,三小姐到了。”
江昭荣笑颜顿开。
以前江昭荣的书房,除了他三个儿子和宋时微外,谁都不能踏足。
江昭荣亲自起身,按着江稚鱼坐下,然后往她手中塞了一杯茶,又将下人全部屏退了出去,紧关着门。
江稚鱼:“……”
【嘶,知道的你有事和我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杀人灭口呢。】
【再说了,说事就说事,搞得这么神秘,这不是掩耳盗铃,明摆着和别人说我们在讨论秘密吗……】
江昭荣略微思索,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但既然关上了也就那样了,还是说正事要紧。
“稚鱼啊,你医术如此高超,为父想求你件事……你看贺言庭那腿,可有站起来的希望?”
江稚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