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好人直接要啊!
江闻璟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哦。”
江稚鱼:“!!!”
【咦,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真开假开啊?不确定,再看看。】
江闻璟:“……”
店小二也被这冷冰冰的一个哦字砸了个猝不及防。
不对劲啊,他刚刚还不时这个态度啊。
算了,先走为上。
“是小的唐突了,诸位好生休息,不打……”
他还没说完话,江稚鱼一个手刀直接打了上去。
江闻璟:“???”
尔朱化及和图朵拉:“???”
“稚鱼?”
“这墙毕竟不是纸糊的,方才倒塌时也放出了挺大的声响,可直到现在,一个人也没来询问情况。”
“而且,方才进来时,客栈可是坐得满满当当,这么大的动静,可没听到外面有什么询问,或者尖叫的动静。”
确实。
江闻璟眼神严肃。
“所以,这应该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伙人,伪造成开客栈的生意人,实则整个客栈,都是他们的人,然后有人路过住店时,深夜便装作寻仇的人,不杀人,只搞破坏,然后宰住店人的钱。”
“方才他们听到声响,应是知道事情败露,跑路了。”
江闻璟表情一变。
江稚鱼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们人多,这种方法在我们之前肯定也有人识破过,这么多年下来,他们跑路的能力早就驾轻就熟了。”
“更何况我们还有这两个累赘呢,他们跑路事小,若是把这两人带走了,我们还得花时间再去救,多麻烦啊。”
江闻璟赞同地点了点头。
“明日我们先走官道,把这人交给当地办事的人手上,他们自然会着手查办。”
这是最好的办法。
前去南蛊的路上,这些事一路见得只会多不会少,若是每一件事他们都管到底的话,何日才能到了南蛊?
更何况,这些地方的所谓“父母官”们,也不能光拿朝廷的钱,不干活不是。
江稚鱼知道江闻璟心善,毕竟一个喜欢毛绒绒玩偶的人,心再硬又能硬到哪里去呢?
除了战场上,江闻璟基本不会手沾鲜血。
平日间,他向来都是以最大的善意去揣测他人的行动。
否则,也不会救了季童,还将他带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还被他得团团转。
江稚鱼轻叹了一口气。
【反诈已刻不容缓了啊。】
江闻璟:“……”
虽未听懂,但总感觉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他眨眨眼,半蹲下身动手将昏迷的店小二捆成了一个粽子,才一手拎着他,一手拉着尔朱化及和图朵拉走去隔壁的房间。
客栈果然一片寂静,桌上还有那些人吃剩下的食物。
江闻璟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一夜平淡过去。
……
漠北。
城池中燃起了篝火,贺言庭和几个军官坐在一起喝酒。
他手肘压着曲起的膝盖,耳边听着的都是赞叹之声。
初时大家还尚有些拘束,可酒过三巡后,众人便都上了头,如平常一般,什么荤话都往出冒。
救出
“贺将军天纵英才,我斗胆问一句,贺将军此番回京,可是有了家室?”一人道。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皆凝固在贺言庭身上。
除了军事,京中的八卦政务,一般很少能传到漠北边境来。
就连贺言庭的腿伤,他们也只知道是被神医弟子救了。
至于具体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贺言庭抬眸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才开口:“并无。”
那人愣了一下,紧接着道:“没有啊,实不相瞒,我有一妹妹,与贺将军年纪相仿,若是贺将军不嫌弃,可……”
他话没说完,贺言庭打断道:“不必了,我已有心悦之人,待拿下瓦剌,便回去提亲,此生,只她一人。”
周遭顿时寂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那人脸色潮红,讷讷道:“是我唐突了,我自罚一杯,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他仰头痛饮。
另一人笑着打趣:“贺将军莫要将这厮的胡话听进去,他与妹妹相依为命,心中不舍得妹妹出嫁,但看到个好人就要问上一嘴。”
“若是同意了,第二日就要再敷衍你,家妹年纪尚小,还不到嫁娶之时呢哈哈哈。”
众人顿时笑作一团,贺言庭也微微勾了勾嘴角。
“是真的,他问过我,亏我还想了好一阵呢。”
“我也被问过。”
几道或真或假的起哄声一起,众人的笑声便更大了,方才提起的那人面色通红,朝着起哄的人扑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