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泊简了然点头,开门出去。
因是背对着,所以萧晏礼并没发现,江泊简打开门时一瞬间,偷笑的嘴角。
着急赶他出去,是想看他屋内有没有藏着什么吧。
可惜了,什么都没有,倒是有几条姐姐淘汰下的蛊虫。
也不知道没有人指使,那些蛊虫能不能中到他身上。
江泊简略带几分希冀地挑起了眉。
……
另一头,江稚鱼等人还在骑马赶去密林的路上。
城中离密林其实不远,但是沿途路上总能再遇到几个失散的同伴,于是只能继续纵马在街上驰骋,他们看到了,便会自行加入。
如今的队伍已经从开始的十人,扩展到三十五人了。
身后的南蛊军们依旧是穷追不舍。
别说三十五人,哪怕是一百三十五人,也不过堪堪是他们的一个零头罢了,不足为惧!
而此时的王城正殿内,南蛊王却没有这么好的心态了。
江稚鱼和江闻璟城门时调头就跑的举动,引起了南蛊王的疑心。
哪怕南蛊王并没怎么与他们相处,以他目前对他们的了解,他们不可能做出转身逃跑这一举动啊!
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南蛊王臃肿的身躯坐在王位上,底下站满了臣子,不多时,一人跑了进来:“王上,他们如今还在城内,骑着马像是要把城中转遍,还不时有人加入他们!”
南蛊王:“???”
臣子们:“???”
“加入他们?朕的子民加入他们?!”
“不不不,不是,看装扮,也是天启人,不知何时潜入了城中!”
死一般的寂静
天启人,潜入城中?
南蛊王听得眼皮直跳,忍不住伸手按住,才接着道:“有多少人?”
“目前主动暴露出来的,已有二十余人。”
二十余人,还不算多,南蛊王和底下的朝臣皆松了口气:“既然还没出城,那就不必出了,城门守死了,绝不能让他们跑出去!”
“是!”
“诸位,天启使节如此肆无忌惮,我们也不用讲究什么礼节了,不如就效仿它天启,先斩后奏。”
众人纷纷附和。
南蛊王脸色稍缓了些:“那,谁愿领兵,将贼子斩于马下?”
死一般的寂静。
额角青筋疯狂跳动:“朕再问一次,可有人愿主动领兵?”
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
江稚鱼和江闻璟的武力他们是见过的,而且在南蛊待了这么久,都没有中蛊,足以证明他们不受蛊虫的威胁。
而他们这边最拿得出手的,就是蛊虫。
不怕蛊虫,光凭武力去斗,不是找死吗?
主动领兵?
潜意识不就是说,你们谁活腻了,主动去送死吗?
南蛊王按着眼角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挪到了扶手上,他紧抓着扶手,眼神如鹰钩一般扫视着众人。
“贡塔,你可愿?”
“王上,臣自然愿为南蛊出一份力,但是臣毕竟年岁已高,唯恐力不从心,坏了王上的大事啊!”
他拐杖上的蛇也平趴着吐着信子。
剜了他一眼,南蛊王的眼神又在其他人身上游移,连续点了好几个,都是贡塔这般说辞。
南蛊王气血上涌,猛地站起来:“就单泰吧,朕限你三日之内,提着他们的人头来见朕,否则你这长老,也不必当了!”
他说完拂袖而去,单泰立在原地。
大臣们同情的看了他几眼,也都下去了,殿内转眼间,只剩单泰一人。
单泰的目光如毒蛇一般,阴冷湿滑,紧盯着南蛊王离去的方向。
……
另一边,江泊简被顺利带进了宫。
没去御书房,而是直接进了养心殿。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江康安和许言礼。
向皇帝行礼后,江泊简才脆生生喊道:“外祖父,大哥。”
许言礼和江康安都轻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计划并没有瞒着江泊简,所以在萧晏礼找上来时,江泊简其实并不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但看到许言礼和江康安出现在这里,他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这个时间,外祖父和大哥不应该是在诏狱内吗?
怎么会在这?
看懂他的疑惑,江康安道:“萧晏礼找了你,同你说了什么?”
“他说府中走了水,除姐姐外,无人逃脱,还问我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格外关注二姐。”
二姐便是指的江稚鱼了,得知宋时微的真面目后,江泊简便已经将她踢出了家人的行列。
至于杜氏所生的那个,从一开始就没在江泊简的排名之内。
“大哥,他说的不是真的吧,你们怎么出来了?”
带江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