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夏颉大袖一挥,将数百名从一旁暗道中冲出来的巫卫震飞出去,厉声喝道:“大王可知,大夏已经危在旦夕了么?”
“胡说八道!”履癸怒吼道:“大夏国势如日中天,谁敢说大夏危在旦夕?杀你全家!来人啊!。。。呃,你是。。。”
履癸突然愣了一下,指着夏颉惊呼道:“夏颉?”
夏颉阴沉的看着履癸,大声吼道:“诸侯联军已经在虎踞关外了!”
“那又如何?谁能攻破虎踞关?”履癸不屑的冷笑道:“就凭那些牲畜不如的奴隶,他们也想攻破有九大巫尊坐镇的虎踞关?啊呀!对了。。。”履癸突然一拍手,乐道:“夏颉,太弈已经把隐巫尊的头衔传给你了。这十年来隐巫殿根本不听人的调遣,你回来了,正好调遣隐巫殿的人去虎踞关镇守啊?”
深深的望了履癸一眼,夏颉冷笑道:“虎踞关,我会去的。但是不是为了救你的天下,而是为了给巫族保留一丝血脉,留下一线生机!履癸,看在当年我们的交情份上,你好自为之罢!天道之中冥冥有一线出路,若你如今能醒悟,未尝不能逆天行事,光复大夏。”
履癸的身体猛的一僵,他阴沉的看了夏颉许久,突然从身边的弓架上拔下了射日弓,抖手丢给了夏颉:“弓还你,我留下也无用了。其实,本王早就该死了的。你应该知道,本王其实一直想要做一个好人。”
冷冰冰的望了履癸一眼,夏颉抓着射日弓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和他说一句话。
履癸看着夏颉远去的背影,突然放声叫道:“别他妈的把什么罪状都扣在我履癸的头上!我能想到天庭一战输成那个样子么?我能想到那些被我们供奉的巫神会设计我们么?我能想到刑天厄的手段这么狠毒么?我除了饮酒作乐,我他妈的还能干什么?”
疯狂的嚎叫了几声,履癸突然软在了地上,他阴沉沉的说道:“当然,你肯定不会明白我的苦楚。你是刑天家的友客,你背后有强硬的靠山。你夏颉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没有受到任何挫折。你知道什么?”反手抓住了身边那妖娆的胸部大力的揉搓着,履癸淡淡的说道:“大夏最困难最需要人帮手的十年,你跑得无影无踪,连带着隐巫殿、黎巫殿这些巫殿对本王不屑一顾。。。现在你跑出来,想要做大夏的救星么?”
翻身将那女子压在身下,履癸长声叹道:“及时行乐罢,王后。本王算是看透了,这大夏,从来就没有过忠良的臣子。所有的污水,都只能泼在本王的头顶上啊!”
夏颉回归,一直死气沉沉的隐巫殿立刻倾巢而出,随着夏颉赶到了虎踞关。
刚到虎踞关城外,十年不见的白就发出了尖锐的叫声,欣喜若狂的扑到了夏颉的头顶上,四爪一阵乱抓乱划,若非现今夏颉的面皮极厚,怕是就能被白给生生毁了容貌。随后,旒歆带着哭音的扑到了夏颉怀中,哭了没几声,突然一拳重重的轰在了夏颉的下巴上。
旒歆可也是被通天道人灌注了大神通的,尤其这十年来,她的修为也精进了不少,夏颉被打得一个仰天踉跄还没站稳呢,旒歆已经咬着牙齿恶狠狠的对着他一顿暴打,拳拳着肉,沉重的打击声吓得午乙等大巫目瞪口呆,舌头伸出了老长却半天缩不回去。
等得旒歆好容易发泄过了心头的怒火,夏颉的脸蛋也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他苦笑着看着旒歆,哀嚎道:“我被人抓去蹲了十年监牢,旒歆,你怎生还打我?”
旒歆愤愤然的一脚踢在了夏颉的身上,怒斥道:“谁叫你这么无用,被人抓去了?你,你,你,你可知道,这十年来。。。呜呜!”
泪珠儿一串串的自旒歆的脸上滑落,夏颉急忙站起身来搂住了她,用力的将她拥在怀里,然后朝那些出迎的大巫们看了过去。
午乙等几大巫尊,刑天厄、相柳翵、申公郦等重臣,几家的子弟。。。
夏颉注意到相柳柔缺了一条臂膀,刑天大风他们也是分明重伤未愈。甚至就连刑天厄他们,说话时中气也是亏损极大。
夏颉干涩的朝他们笑了一笑,苦涩的问道:“十年功夫,怎会乱成这个样子?”
他已经没有力气去责怪谁了。如今他所能做的,只是如何干净漂亮的和商汤进行谈判。再打下去,天下百姓受不了了。
吸了一口气,夏颉正要说话,虎踞关外突然传来震天价的战鼓声,无数士卒疯狂的呼喊声有如山崩地裂一般,震得虎踞关都在发抖。
旒歆猛的叫了一声:“他们又要攻城了!夏颉,城外有个叫做玉鼎的老头最是可恶不过,他不攻城,却专门盯着我不放不让我出手。否则,城外那些叛军,早被我一人杀得干干净净了。你快点和我联手,把那老头儿给宰了!”
玉鼎真人?阐教门下近身格斗第一人?夏颉心头一沉,看来,大夏这边的动静,早就落入了一些人的算计中了。而玉鼎真人能够出现在诸侯联军中,可想而知在通天道人面壁思过的三年中,广成子他们传道也是卓有成效。
“上城头看看。”夏颉一马当先,领着众人登上了虎踞关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