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傀儡了。我和乔伊斯,还有艾扎克,你,都只是幸运儿而已——我的母语不是英文,而且在这之前我一直居住在摩门教教区,我很少看到降临派的消息。”
“我患有阅读障碍,同时伴有轻微色盲和图像辨别困难。”乔伊斯跟在韩的后面说道。
是的,所以他几乎没有办法理解那些被嵌在降临派标志和布道还有图像中的隐含催眠信息。
至于艾扎克,他不需要解释,加尔文便已经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了。
“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躲避降临派,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加尔文僵硬地说道。
“看样子,这也算是多年来的逃亡生活给我们的一点儿小奖励。”
艾扎克冷笑了一声然后说道。
加尔文非常勉强地点了点头。
但他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喉头干涩,肌肉酸痛,呼吸困难。他希望能够找个地方,远离艾扎克和其他人,然后他想要尖叫。
加尔文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恐惧究竟来自于何方。
是以亿为数的人在过去的十多年里一直被催眠,并且随时处于可以被人控制为傀儡的可怕真实?还是约书亚这种令人惊惧的能力竟然是与他共享的?
又或者是……在艾扎克解释自己没有被催眠时,加尔文迅速察觉到的那个漏洞?
没错,这么多年以来加尔文和艾扎克都在霍尔顿医生的带领下刻意地避开了降临派的地盘,但这不代表他们对那个教派的一切一无所知,他们必须要了解那个教派,监控那个教派的人员变动,还有他们一次又一次对教义的修改,才能够在改变到来之前及时地避开可能到来的盘查和追捕。
加尔文很确定,那个被控制的催眠印记已经形成了——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他本身也曾经被约书亚的思绪“入侵”过。
那么艾扎克·霍尔顿现在究竟是处于一种什么状态?
约书亚的幽灵,是否此时正平静地栖身于他哥哥的身体里,透过他哥哥的眼睛窥视着一切吗?
而如果,艾扎克从未被约书亚的思维控制过,那又是为了什么?是霍尔顿医生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所以他为自己的独子准备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反制措施?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正在变得越来越危险,加尔文打了一个冷战,然后他强迫自己不要再继续探究下去。
霍尔顿医生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仅此而已。
加尔文不断地对自己这么说道。
然而霍尔顿医生死去后,他那不断在加尔文身边徘徊出现的亡灵的影像,却也不断地浮现在加尔文的脑海中……
他的养父真正想要干什么呢?
到底什么,才是他说的“正确的道路”
……
“你们就任由这种事情发生?没有任何人对他们做什么——这已经是威胁国家安全级别的重大恐怖事件了吧?”
定了定神,加尔文咬着牙对乔伊斯说道。
如果降临派在最开始就被遏制的话,如今他们遭遇的许多悲剧都不会发生。
“等我们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韩代替乔伊斯,木然地回答道。
“这么多年来降临派一直在用各种方法操控和腐化这个国家的上层,在阳光之下,他们欣欣向荣繁花似锦,而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他们已经变成了一个任何人都无法直视的恐怖怪物。唯一的好处就是,唔,当我们发现他们用的伎俩之后,我们也不是一无所得。是的,虽然从规矩上来说是机密,但我想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我们也在用这种方式‘催眠’别人。不,别紧张,我们没有催眠任何一个平民,我们会用这种方式来催眠自己。以此来对抗可能的洗脑和思维排查……”
说到这里,韩忽然露出了一个悲凉的笑容。
他一口将杯子里所有的咖啡都喝完了。
“不过并没有什么用。所有企图尽可能降低风险的手段最后都失败了——看吧,最后只剩下我和乔了,还有你,艾扎克。我怀疑我们是这块区域唯一还活着的,能够意识清醒地抵抗降临派的人。”
“从一开始我们就选错了……”
韩喃喃自语道。
“我们应该直接杀了那个家伙,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加尔文若有所悟:“你们……”
乔伊斯开口道:“韩很擅长配置炸弹,而我非常不凑巧是个悲观的末日主义者……所以我储备了一些‘必要’的武器和装备,那其“只是听上去有点天方夜谭罢了。”
韩垂下眼帘柔和地说道。
“虽然从规矩上来说是机密,但我想告诉你也没有关系……我们也在用这种方式‘催眠’别人。不,别紧张,我们没有催眠任何一个平民,我们会用这种方式来催眠自己。”中也有炸弹。”
“虽然是非法的,但好在数量足够多。”韩补充道。
“所以只要能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