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沼泽里、松林中和盐沼里弄得满是泥污。
他们的脸好像在窑里烧过的耐火砖,他们用一只累坏了的、或是受伤后包扎着的胳膊,像抱婴孩那样把自动枪抱在怀里。
这是回城的队伍。谢尔盖悄悄说,是自己人。
是谁在那边!他们的听力不是盖的,这声低语被听见了。
把枪放下,踢到一边。阿桃马上对他讲,然后从树后边转了出来:自己人,自己人!
对对,自己人!
从连队的人丛中走出一个长脖子上青筋突露的大尉,他一手按住摇晃的手枪套,迅速地迈动两条瘦腿,有些奇特地打量起来,一个小姑娘和一个男人?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面对许多黑洞洞的枪口,他们的表情像狼一样凶狠,然而小姑娘面不改色,我们是科研所的。
这是我的证件。柔和的声线道,本来我们是出来巡逻的,可能一不小心走出了范围。
巡逻什么?
我们的科研所里有大量的种子,阿桃比划比划,为了防止敌人来破坏它,我和谢尔盖同志出来巡逻。我是科研所里体力比较好的,所以大家才派我出来。
那你们真的是班长挥挥手,就有一位士兵过来查看了他们的证件,回去,回去!你们已经快走到交战区了。
那我的枪
同志!她快速打断谢尔盖的话,感谢您们的信任。
姑娘,前线本来就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你们本就该在后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我们男人来保卫你们。可是你却和我们一起吃苦,战争已经打到这份上了啊,还是个异国他乡的游人,感谢你为苏/维/埃做出的贡献。大尉咬着烟卷,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但他是严肃而温和的,眼睛里也不含有倦意,在黑暗中发着光。
您是想说,战争让女人走开?
那是偏见。女性可以扛起枪,和男人一样保家卫国。
轻轻朝他们点了点头,阿桃拉着谢尔盖走开了,虽然女性参军反对的声音一直存在,甚至她们没有与男性享有同等的军事权利,也受到了大众的阻挠,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她们在战争中的作用,在血与火的考验之中,女性的加入,就像焦土中开放的玫瑰,绚丽夺目。
她披着夜色走回了科研所,一路上没有看到伊万,直到她蜷缩在木板床上的时候,他才从外面的窗台上跳了进来,窗户早就被炮火震得碎了个干净,新的玻璃明天才能来。
喵呜。伊万轻车熟路地钻进了暖融融的被窝,还用尾巴把被子恢复原状,他非要往腰下面钻,她不得不弓着腰睡觉,不过有小动物陪着她,尽管猫咪从肚子里发出的呼噜声太响了,但是这是另一份的温暖。
晚安,小万尼亚。摸摸小猫头,少女沉沉睡去。
咪呜。伊万歪着头,冲熟睡的她咧了下唇角,胡须一抖一抖,就像会笑的柴郡猫,他思考了一下,把肉爪子放在嘴边触了触,再按在了她干涩的唇瓣上。
做完了这一切,他呼呼大睡起来。
作者俺:契/丹的话,问过了我学俄/语的同学,的确是这样的称呼没错。我小时候看过一本书 ,反正类似的内容是说俄/罗/斯那边好像也有英灵殿那种东西?有女武神什么的,虽然这两个出自北/欧神话。
明天中午12点出考研成绩,我看一下大概是什么情况,然后上来告诉你们一下更新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