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近两年进来的新人还有好多根本没见过你,正好趁着这机会让他们认识认识部门老大。”
何夕感叹道:“何尝不是啊!我手底下的人去年也换了不少,派了龚十七去浙江,把广州这边的精英班底也划拉了一多半给他,现在跟着我的倒是也有不少新人。”
说到这个话题,郝万清也想起一事来:“你身边那些人的档案我也看过,怎么你对‘十七’这个数字好像情有独钟啊,走了一个龚十七,又招了一个徐十七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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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受邀来参加海汉开国庆典的各国嘉宾都是非富即贵,随同的武装护卫人员数量也不少,这些人在三亚逗留期间的安全问题,是海汉治安机构在这段时期工作的重中之重。为此司法部从两个月之前便开始从各地抽调治安警察中的精锐集中到三亚,并提前进行了有针对性的培训。此外驻三亚的武装部队也分配到了相应的任务,将在庆典期间对港口、车站、铁路沿线、胜利堡附近区域等重点区域进行全天候的武装巡逻执勤。
之所以要这么大张旗鼓地做这些表面文章,一方面是为了防备外界有居心不良者趁这次庆典的时候制造事端,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这些嘉宾们吃饱喝足之后闹出事情。这么多带着保镖护卫的权贵齐聚三亚,期间生一些冲突摩擦肯定是难以避免的状况,这种时候能出面维持秩序的,大概也只有海汉的武装部队了。
而除了这些明面上的手段之外,海汉的特别安全部门在此期间自然也不会闲着。宁崎和施耐德在商量嘉宾安排的同时,一队黑衣警察已经在胜利港四号码头清理出了一片隔离带,如果有熟悉海汉的人看到这一幕,大概会注意到这些警察的衣领上比普通的制服多了两片金色领章。这两片领章代表了他们的身份不同于一般的治安警察,而是隶属于海汉安全部的治安队。
这支队伍其实就是安全部的外勤人员,但平时执行任务多是便装出行,很少会穿着制服,因此能从这套服装上辨识他们真实身份的人也不多。只有在执行极少数特殊任务的时候,外勤人员才会身着制服出动,而这种任务可能一两年都难得会有一次。
“这帮家伙……怎么今天突然把制服给穿出来了?瞧这一个个人模狗样的……”郑高倚着胜利港派出所的大门,看着不远处码头上列队的“同行”,很是不忿地评价道。今天安全部的人马突然出动,接管了这片区域,甚至连派出所这帮人也都被排除在外,这种特权实在让郑高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人家安全部做事,闲人一律回避,有什么不对的?”派出所所长黄同阳此时走到大门口来抽烟,闻言接话道:“一月的时候我们破那起西班牙间谍案,安全部的人不也是这样,什么事都搞得神秘兮兮的,唯恐让人知道他们在干嘛。”
“所长,你说安全部这些人把码头清理出来是打算干啥?难道是今天有大人物到港?但有大人物来的话,应该军方才会派人过来维持秩序吧?哪会轮到他们这帮家伙!”郑高颇为不爽地继续议论道。
黄同阳瞪了郑高一眼,自己这个手下最大的毛病,就是嘴上缺个把门的,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回头给安全部一反映,郑高的个人履历上铁定会多一笔黑历史。
“你小子别瞎议论!今天全是安全部的人在场,这还看不明白?”黄同阳恨铁不成钢地指点道:“看这架势,肯定是安全部的大长要从广州回来了啊!”
“就是传说中那位何长?”郑高虽然进入司法系统的年限不如黄同阳,但也听说过安全部其实有两位长,一位是坐镇三亚的郝万清,还有一位姓何的长却常年都在大6,极少回三亚。
“郝长也来了……那多半就是了。”黄同阳看到一辆黑色四轮马车缓缓驶入四号码头,这种车头挂着双色旗的马车都是长专车,而车门的金色盾牌标志正是海汉安全部的象征,毫无疑问车里的乘客就是安全部的当家人之一郝万清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一艘探险级帆船出现在了南边海面上,在港内引导船的带领下很快便驶抵了四号码头的栈桥。马车车门终于打开,从车上下来的人印证了黄同阳的猜测,正是安全部的郝万清。
海汉安全部这个特殊机构从成立之初开始,内部的运行机制就一直分为了大6和海南岛两套班子。大当家何夕在大6的时候远远多于三亚,一般都是遥控指挥,由郝万清在这边负责具体实施。之所以要采用这种独特的运行机制,主要还是因为执委会对大明的重视程度远别处,让安全部将主要力量都部署到了以福广为主的大明东南沿海地区。
海汉的职能部门中,采用双部长制度的也并非只有安全部一家,例如海运部同样也是越之云、孙长弥两人共同掌管。但海运部这两人
照常理而言,这种运行机制明显存在着许多弊端,容易拉低工作效率不说,甚至可能会造成安全部内部的分裂,但奇妙的是这个特殊部门居然就能这么数年如一日地运行下来,而且几乎每年都会得到执委会的表彰,是少有能获此殊荣的单位之一。能够得到这样的成绩,两名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