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官方机构那么周全,但胜在占用官方资源少,而实际施行的效果也还算过得去。在经过了一年多的试点运行之后,有关部门对一些漏洞进行了弥补,然后很快将其推行到了种植园比较集中的治下各个地区。
虽然这些管理措施对于奴隶们的命运并不会起到太大的正面影响,但在改善地方治安状况方面却是卓有成效。只要实现了对大部分奴隶的来源和去向的管控,地方上就不会有太大的乱子发生。在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之后,这套方案中的漏洞也会越来越少,实用性并不会比成立专门的主管部门差多少。
荀鹏程在三亚向农业部咨询相关事宜的时候,其实也多少了解过这方面的政策措施,不过奴隶贸易在海汉并非完全合法的行为,所以官方对此也是含糊其辞,语焉不清,更不会指点荀鹏程去哪里才能联系到奴隶贩子。这中间的门门道道,他也只能自行想办法去慢慢了解。
荀鹏程再怎么想偷懒,这买卖也不可能再外包出去,终究得自己经手才行。想想自己从记者跳槽到种植园主,本来是十分美好的体验,但想不到中间竟然还需要自己去当人贩子。他虽然没有太多的道德洁癖,但也并不乐意充当这样不是很光彩的角色。
老高接着又带荀鹏程去了一个香料种植园,这边的种植规模就没有先前那个甘蔗园大了,不过也养着两百多的奴隶和数十名雇工,场面也不算小了。这里的主人名叫关平才,以前是昌化县的一名乡绅,与车夫老高也是老相识了。此人倒是颇为好客,眼见已经到了下午快饭点的时候,便让荀鹏程和老高在这边住上一晚,然后还设了一桌酒席款待荀鹏程。
荀鹏程颇有些受宠若惊,入席之后聊了一阵才知道,原来这关平才竟然是快报的老读者,先前老高介绍他的时候,便按照荀鹏程自己对外所称的身份来的。荀鹏程这趟出来为了行事方便,自称是三亚快报的员工,这样向人打听各种消息的时候,就不会显得太奇怪了。但他倒是想不到在这昌化乡下的种植园居然还能有幸碰到快报的读者,而且看对方这热情,还是很忠实的那一类。
趁着还没开席的时候,关平才拿出了自己收藏的一摞三亚快报向荀鹏程展示,不无得意地介绍道:“贵报自创刊以来,老朽一期不落,全都买了,你看,连前段时间出的这期增刊也有!”
关平才所抽出来的这份报纸,正是马打蓝人惹出那起新闻事件之后,快报报社在官方压力之下连夜增发的一期增刊,这可是与荀鹏程有着化解不开的关系。荀鹏程看了也有些哭笑不得,表情顿时有些尴尬。
关平才察言观色道:“阁下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
荀鹏程苦笑道:“倒也没什么不便,不过这期特刊,和前一期的头版头条,都是在下的手笔。”
“哦?原来这快报上署名‘秃笔生’的作者便是阁下啊!失敬失敬!”关平才拱手道:“快报自创刊这几年来,倒也出过几次增刊,但老朽还是第一次看到前日头版头条与之后的增刊都是同一人执笔,真乃异数也。”
荀鹏程可没法给他解释这中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当下只能含糊应下,却根本不敢借着这个势头自行吹嘘。他深知马打蓝买武器这事的背景颇为复杂,自己已经被卷入其中两次了,如果再来第三次,那就未必还能有运气安然脱身了。所以哪怕只是与其相关的话题,荀鹏程也是下意识地主动回避。更何况旁边还坐着老高这个隐患,要是他听出什么味道,回去给他那女婿一说,自己岂不是又得要跟安全部解释好久。
荀鹏程当下赶紧将话题转移到种植园的经营状况上,关平才对此却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老朽两个儿子如今都在为国效力,让他们回来继承这种植园也没有兴趣,那就只能当作是老朽的棺材本,能收几个钱是几个钱了。”
听了这话,荀鹏程没敢追问关平才的儿子在哪个部门效力,免得又问出不该问的事。但关平才明显对经营种植园的兴趣不大,平时都是交给手下的几个亲信在打理,也只有比较大的账目需要他亲自批示的时候才过问一下。至于这里的产出,都是农业部包销的,合同一签就是二十年,也无需他自行张罗销路。
荀鹏程问道:“那香料种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讲究?”
关平才应道:“你是说农技方面么?那自有农业部的技术员定期过来处理问题,老朽年纪大了也学不进新东西了,都是几个年轻后生在负责。要说有什么讲究,那自然是种得越多越好!”
荀鹏程心道我倒是想随便种个几万亩玩玩,可问题是口袋里没那么多钱啊!他想了想又向关平才打听这附近的地价,若是便宜,倒也可以考虑在这边圈地。
关平才道:“如今不比早几年了,海汉四年的时候,这边地价便宜得很,只要是建种植园的,一百亩地一年只需缴纳一千元承包金就行,一次圈地五百亩以上的还有优惠。后来在这边开的种植园越来越多,地价也随之水涨船高,如今要比当初涨了十倍左右了。就算如此,大户也还是在年年扩建,恨不得把周围方圆几十里的地全都圈下来。”
荀鹏程闻言皱了皱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