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所取得的战果也应当要比当前大得多。
不过等回到大同江之后,便又可以与海汉海军并肩作战了,说起来联军舰队在朝鲜半岛的内河水域作战,福建水师竟然是全程参与,一次都没有错过,许裕拙也在琢磨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海汉军方有意作出了这样的安排,要锻炼福建水师在内河作战的能力。
福建水师毫无阻碍地撤出了清川江,然后沿海岸线南下,顺利回到了仍在施工之中的大同江基地。钱天敦亲自来到港口,迎接水师舰队的归来,这种待遇让许裕拙也是受宠若惊。
“这次福建水师为大同江基地的施工争取了非常宝贵的一段时间,我对许将军的指挥和福建水师的表现非常满意。你的部队可以有两天的时间进行休整,然后就必须得再次出发了。”钱天敦毫不吝啬地夸赞了福建水师的表现,这让许裕拙的心情也随之大好。
“那我军接下来去哪里?大同江上游?”许裕拙感觉自己身上的疲惫顿时就一扫而光,又有了充足的干劲。
“是的,联军舰队大概还有一到两天之后才会赶回来,所以熟悉上游水域的任务得交给福建水师了。”钱天敦很坦诚地向许裕拙说明了当下的情况。
联军舰队把行动的时间卡得很死,也是为了在辽东的行动收益最大化。而联军相比清军有一个极大的优势,就是配备了大量的朝鲜向导。这与清军从朝鲜境内抓到俘虏充作向导有所不同,由朝鲜官方派给海汉的全是地方军中的斥候,对于地方上的环境,特别是野外环境更为熟悉。
而这次为了构建大同江防御体系,朝鲜还特地挑选了一批在大同江上跑了几十年船的老水手,派来听候联军的差遣。清军从北方抓到的俘虏当中,可没什么人能对大同江流域的环境有同等程度的了解,到时候打起仗来,这种对环境的熟悉程度差异就会大大地影响到双方的作战策略。海汉可以早早就在一些适合渡江的地点部署重点监控,而清军要摸清楚大同江的水文状况,那就不是天能完成的工作了。
当天晚上,钱天敦设下简单的接风宴,慰劳刚刚从前线回来的福建水师将官,而作为地主的金尚宪也主动到场。他很清楚这支明军水师的回撤是放弃了对安州的掩护,没有了清川江上的封锁手段,安州城很快就会失陷。不过他已经知道了海汉的战略,来赴宴的目的并不是要责备明军的做法,而是想从许裕拙这里了解到前线的最新战况。
朝鲜自身的军事情报系统远远不如海汉组织的联军,对于前线的状况往往要延迟一两天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获知,而且自安州城与福建水师的联系被切断之后,安州守军对清军的动向已经两眼一抹黑了,最近几天并没有从前线送回来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清军的动向?”许裕拙听了金尚宪的问题之后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先看了一下钱天敦的脸色,见他朝自己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回应道:“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清军应该会从今天上午组织主力部队渡江,最迟明天,应该就会对安州城发动攻势了。”
“这么快……那许将军认为,安州城能守多久?”金尚宪虽然对安州的安危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但还是想从许裕拙这里得到一个能令他稍感宽心的答案。
许裕拙略微思考了一下,才沉声应道:“安州目前有守军四五千,又有比较充足的时间加强了城防……我认为应该可以……守到三天。”
“三天吗?”说实话金尚宪对于这个答案是非常失望的,他原本以为许裕拙说得这么热闹,安州起码能守个十天半个月,这样朝鲜守军也算是能有所交代了,但没想到许裕拙所谓的乐观估计也仅仅只是三天而已。他真的很想问一问许裕拙,难道本国军队就这么不堪一战。
但这个念头只是在金尚宪心中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以清军进入朝鲜以来的战绩而言,三天可能真的就是安州城的上限了,如果对许裕拙的判断提出质疑,那说不定过几天就会被狠狠打脸了。金尚宪决定当下先忍住这口气,要是安州城扛过了三天,到时候他在联军将领面前也能有话可说。
钱天敦道:“这个倒也不一定,安州城的位置其实没有挡在清军南下的路线上,而且福建水师已经全面撤出清川江,安州城对清军能造成的威胁也很有限了。如果清军要追求推进速度,那么完全有可能派几千兵马盯着安州城,主力部队继续南下。”
“围而不打?钱将军说的这种情况倒也有可能。”许裕拙若有所思地点头应道。
清军入侵朝鲜之后并不是每一座城镇都要攻下来占为己有,而是选择了西海岸附近的狭窄临海平原作为快速向南推进的通道,这种战略可以大大减少清军在征途中的人员伤亡和物资消耗,以最快速度将战线一路向南推到汉城。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征服朝鲜,才是皇太极想要达成的目标。当然了,如果不是联军横插一脚进来,延缓了清军的推进速度,其目前的位置可能就不是在清川江,而是已经推进到汉江了。
安州城的位置正好是在山区与临海平原的交界处,这个城打与不打,其实于清军的战略已经没有太大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