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空房间,这是肯定的,因为这后院,除了她们夫妻,就只有掌柜与孙大夫住在这后院。
但那两位大佬住在小阁楼上,此刻不管睡着还是醒着,她一个女子也不可能去打扰别人。
而且,她与罗清羽是夫妻,在家里就只有她们两人,她怎么样也没关系。
但在外面,夫君重伤躺在床上,她却不在床边伺候,说不过去。
在外面,没有了遮掩,她也不能进入空间里,否则她的秘密就遮不住了。
踌躇了好一会儿,慕九月才磨磨蹭蹭地进了房间。
房间里光线昏暗,但慕九月还是能看到,男人已经躺下去了,没有动静,听着像是睡着了。
莫名的,慕九月心下暗松了一大口气,尽管如此,她还是在房间里坐了好一会儿。
这么一会儿,她一直紧张地关注着床上男人的动静。
但罗清羽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一直都没有动静,呼吸也很均匀,这么久不见她上床,也没有说话。
很快,她就明白过来,肯定是今天这么折腾,没有怎么休息到,他累得睡着了。
这么想着,慕九月心中最后一口悬着的气也落下去。
顿了顿,她才小心翼翼走到床边,轻轻唤道:“相公?”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慕九月这才喜笑眉开,轻手轻脚爬上床,在里侧轻轻躺下。
躺下后的慕九月也没有一下子睡着,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这么近的距离与一个男子躺在一张床上。
虽然这个男子,还是她名义上的相公。
她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忍不住侧身,看着罗清羽的侧脸,还用手去轻轻碰触了下。
碰触了后,她像个调皮作乱的孩子,拧拧他的俊脸,手沿着他高挺的鼻梁往下,径直摸到他性感的薄唇……
曾经听人说,如果男人的鼻头够大,那……什么也会很强……
慕九月连忙摇头驱散心中的邪念,她是一个矜持纯良的女人,怎么可以像个色女一样,对着一个瘫痪在床,偏执到病态的男人胡思乱想?
“可是,他的瘫痪我能治呢。”她的心中,两个小人儿开始争吵起来:“他现在也不那么偏执了,而且他是你相公,本来就是你的男人,你想怎么样都行。”
另一个小人儿却义正辞严地说道:“慕九月,你要点脸好不好?你以后还要离开的,外面花花世界,俊男美女不计其数,你是有多缺男人?”
“停!”慕九月连忙对自己喊停,顿时感觉面前的男人也不香了。
就算那样,她还是又拧了一把男人的俊脸,才往里侧挪了挪,躺平睡觉。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农村干粗活的男人,怎么这皮肤比女人的还要细嫩。”
轻微的嘀咕声过后,黑夜里缓缓响起她细微的呼吸声。
明天还要做手术,还是第一次独自做这么大的手术,要养足精神才行。
她却不知,在她躺平后,罗清羽那紧绷的身体才缓缓放松下来。
一直闭着的黑眸悄悄睁开,偷偷看了女子一眼,又连忙闭上。
好半晌后,确认慕九月再没有动静,呼吸也轻缓均匀下来,罗清羽才再次睁开眼睛。
他轻轻伸手,去碰碰女子……
意外来客
慕九月一动不动,显然已经睡着了。
他松了一大口气,侧头看着女子,吃力地侧过上半身,将慕九月拉过来。
慕九月被动地翻了个身,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又没有动静了。
罗清羽以为她醒了,吓得不敢动,身躯绷得紧紧的。
直到她再没有声音,他才缓缓躺平,将慕九月拉进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他的心跳得厉害,另一边大手哆嗦着轻轻抚上她的脸,摸索着她的眉眼,在脑海中描摹着她的音容笑貌。
在他人生的最低谷,最黑暗的时候,她像一道光强行闯进他的世界。
将他黑暗的世界照亮,指引他前行,带给他无尽的希望。
这样的女子,他会用往后的余生,好好的疼宠她,爱护她。
侧头,他冰凉的唇瓣轻轻落在慕九月的光洁额上,轻轻喃喃:“月月,好梦!”
慕九月确实一夜好梦!
她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家里,见到了想念已久的爷爷和爸爸妈妈,吃了好久没吃过的螺狮粉后,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大抱枕睡得香甜。
“砰砰!”
焦急的拍门声将慕九月惊醒,刚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幽深的黑眸。
“罗清羽,你做什么?”清醒过来就对上男人的双眼,慕九月吓了一大跳,先发制人似的压低声音质问。
罗清羽沙哑的声音幽幽响起,透着浓浓的无辜:“这话,不是应该我问月月才对吗?”
说着,他还垂眸看着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女子。
如果不是他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