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大家人太恶心人了,多看一眼她都厌烦。
罗清羽伸手抓着她的手,轻轻道:“月月,我知道他们不对,但断亲,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三哥说得对,子不言父之错,哪怕他们真的在我重伤之时将我赶出来,我也没有权利开口言断亲的事情。”
“紫珈国有一条律法,不得轻易断亲,违者三代不得再考取功名。”
“三哥要考取功名,肯定不会允许断亲的。”
一旦真的断亲,到时候罗清耀的名声受到影响,哪怕他高中,哪怕他被点上了状元,最后都可能会被拉下来。
所以,只要罗清耀还在读书,老罗家就不会允许他闹出断亲的事来。
慕九月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她也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态,只感觉遗憾。
“月月,你放心,一切都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的。”
罗清羽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温声道:“而且,你之前说得也对,如果他们当年生下的不是我,那我们这亲就不用断了。”
慕九月兴奋地侧头:“罗清羽,其实你自己也是怀疑的,对吗?”
如果他真的对父母家人心无芥蒂,也就不会自己藏那么多私房钱了。
罗清羽抬手,把调皮跑到她面前的头发别到耳后,轻轻道:“总之,以后我不会让人再欺负到你的。”
慕九月自己又岂是容易被人欺负的人?她现在更好奇那条奇葩律法。
“那条律法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当今那位定下的吧?”
罗清羽轻责道:“月月,不可轻言那位,一旦传出去,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顿了下,他才又道:“不是,据说是开国的紫皇订下的,有传言他亲哥当年因故与父母断亲,具体没有人清楚。”
“但在他创立了紫珈国后,就订下律法,任何人不得轻言断亲,违者重罚。”
慕九月没有说话了,原来是开国的皇帝定下的,后世的皇帝哪怕觉得这条律法不对,也不敢轻易更改或者废除。
“好了,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她推开男人,将银票还给他,道:“你自己收好。”
“月月!”罗清羽定定地看着她。
慕九月忽然又问道:“你是如何躲过你家人的检查,藏了这么多钱的?”
当初他残疾躺在床上,甚至分家出来的时候,也是被兄弟们抬出来的。
按理说,他的东西也都是那些人帮他收拾的,如果被他们知道他有这么多钱,肯定拿走了,怎么可能还留给他?
罗清羽伸手将银票拿起,卷了卷,然后伸手,将她拉近过来,抬手把银票往她的头发里塞去。
慕九月微怔,抬头摸了摸,没有摸到。
她这才想起,当初分家的时候,这个男人,确实是盘着头发的,虽然有些散乱,却不是完全披散着的。
他竟然,把银票藏在头发里?
果然是黑心芝麻馅的。
她将银票从头发中拿出来还给他,道:“好了,赶紧吃饭吧。”
敢不敢再撩一点
“月月,以前我是一个人无依无靠,现在有你在,这些银票,我也不用再费心要怎么藏了,你帮我收好不好?”
罗清羽此话说得可怜兮兮的,仿似黑洞的双眼眨啊眨的,直眨得慕九月心直发软。
但她仍然把钱还给他,怒道:“罗清羽,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多银票,你让我一个女人带着?你是想另类害死我吗?”
如果让人知道她一个女人,身藏上千两银票……当然,她是不怕的,可就是不想顺心如了他的意。
罗清羽很想硬气地说不怕,但想想,自己现在还躺在床上,万一真有什么事,他还帮不了她。
只是,她自己身上明明也有银票的,怎么就没有听她说那样的话?
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戒备他。
这一刻的罗清羽非常后悔当初的行为,如果那时候他就对她好,她现在会不会心无芥蒂?
只好再次将银票收起,慕九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道:“赶紧吃。”
两个人的谈话虽然到此结束,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莫名融洽了很多。
饭后,慕九月端来水,让罗清羽自己擦洗身上,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待她清洗好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后,才去罗清羽的房间,帮他倒水。
“月月,晚上留下来睡,好吗?”身后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还带了几分可怜兮兮。
慕九月身形一个踉跄,怎么有种自己是渣女,身后的男人苦苦哀求自己留下来的错觉?
“罗清羽,你想什么呢?就不怕我真把你克死了?”她头也不敢回,低吼一句。
“月月,你想什么啊?我估计这两天那些人应该要动手了,你过来我这边睡,到时候也能够有个照应。”
他才不怕她克呢,而且,她根本就不是克星,而是他的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