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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2 / 3)

就在此时,窗户边缘,“啪”“啪”搭上两只指节青白的人手,一丛潮湿的头发,从窗外很缓慢地冒了起来。

闪电已经隐匿于铅云,积蓄着下一次劈打人间罪恶的惩戒之力。已经快被吓傻的小九,视线残像里,好像有个驼背的“人”,爬进了屋子。

一只冰凉的手,从身后穿过她的长发,用力捂住她的嘴。

“也罢,终归还是轮到我了。”小九初是紧绷身体,却顿悟释然,放弃了挣扎,“人间不值得,死就死吧。”

“小九,是我,别出声,你现在很危险。”温暖的气息在小九耳边低语,许久未曾听到,却念念不忘萦绕于耳的男子声音,安抚着已经崩溃、萌生死意的灵魂。

是他!

为我栽种满园向日葵,说要养我一生,“我在楼上看风景,他在楼下看着我”的少年!

那一刻,小九早已坚硬的心,如小雪初晴,化作一汪春水。柔软似涓涓细流,汇成两行恐惧、委屈的泪水,迎着风雨,无声无息地流淌。

他的肩膀很结实,他的胸膛很宽厚,他的气息很熟悉。在如此恐怖诡异的黑夜,小小一方闺房,小九竟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全踏实。

那一刻,她的脑海,竟也似划过一道闪电,劈开了尘封几生几世,哀怨缠绵的前缘往事——

一、酒酿默念这首诗,心中一动,看书生的眼神多了一丝别样情愫。

书生写罢诗,扔下毛笔,又打了几壶酒,转身离去。

酒娘急忙追出:“你……你还没给钱呢。”

书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墙上的诗:“傻丫头,单凭这首诗,每天就能多很多顾客,区区几瓶酒钱算得了什么?我的脑袋就是钱,我就在这里住下了,以诗换酒如何?”

“原来是个呆子。”酒娘心中暗嗔,再读那首诗,愈发觉得情景、韵味、平仄、韵脚恰到好处,实属佳作,忍不住心生欢喜。

再看书生已经走至街头,酒娘跺脚喊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还会来么?”

“我姓羊,羊肉的羊。”书生喝了一大口酒,衣袖擦着嘴角,“我本浪荡笑天涯,日月做马夜为家。你们家的酒好喝,我就不走啦。”

酒娘的俏脸没来由飞起一抹红晕,心头小鹿乱撞,痴痴望着书生背影。

“哦,对了!丫头,我喜欢你。待你长发及腰,待我功成名就,娶你可好?”

“啊!”酒娘哪曾见过这等莽撞之人,捂着脸回了酒铺。

昔人黄鹤(七)

那一日,酒娘心思纷乱,总出现书生依壁写诗的幻觉,几次酒钱都算错了,只是盘弄着头发,心中暗自思量:“还差两寸就长到腰了呢。”

二、“你也对不上么?”杨艾背对酒娘,极度难听的嗓音多了一丝沙哑,“对上了,我就放了你。还有……还有你的孩子。”

接连打击,酒娘早已没了活下去的念想,“放了孩子”这句话又让她多了一线希望。杨艾那首诀别诗,她早藏在心里,哪里忘得了?可是当下这个环境心情,对诗谈何容易?

“丫头,你一定对得上。”杨艾左右走了几步,钉棍的影子在地上晃晃悠悠。

酒娘心中一动,再看棍影所指位置,正是杨艾方才用钉棍划来划去的地方,隐约有几行小字。

“原来,你早已原谅了我。”酒娘早已哭干的泪水,又充盈眼眶。

“很多很多年以后……”酒娘稳着心神念道。

“嗖!”一支羽箭,滑空而过,撕裂了黑暗光明,插入酒娘心窝。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杨艾直挺挺戳着,根本不相信所看到的一切。

酒娘嘴角流出一丝鲜血,低头看着直插胸口的羽箭,抬头凄然一笑,喉间“嗬嗬”作响,手指颤抖地指着孩子,嘴巴张了张,呕出一口血雾,喷在杨艾裤腿,侧着身,倒了。

“娘!”儿子“哇”地哭了。

“酒娘!”杨艾如梦初醒,跪倒抱起酒娘,拼命晃着,“你……你……别走!求求你。”

酒娘吃力的睁开眼睛:“对不起,来……来生,酒娘陪你一生醉红尘,不离不弃。”

“大王,官兵来了。啊……”强匪的惨呼没了动静。

“嗖嗖嗖”,无数只羽箭挟着凌厉的杀气,雨点般纷纷落下。强匪、村民四处逃窜,没跑几步,或射穿眼珠、或射断脚筋、或透传腹部……

短短一瞬,再无活人,只剩被射成刺猬的死人堆。血,从每个人身下淌出,汇成一条血溪,流进阴沟,凝结成一坨坨豆腐脑状的血疙瘩。

酒娘,只有心口一箭,杨艾,用他被火烧坏的身体,挡住了所有羽箭,却没有挡住死亡。

生,未能同眠;死,亦要同穴。

三、“啊!”突如其来的幸福伴着颤动心间的诧异,“你……你要去哪儿?”

“那边。”晓楼指着遥远的北方,“恰逢乱世,正是大丈夫博得功名、建功立业之时。待到那时,重礼豪金娶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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