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的。
刚从船上下来,一个身影便跪在了康熙面前,王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脑袋磕的砰砰直响。
“王公公这是做甚?平白的扰了万岁爷的好心情。”梁九功挡在康熙面前,质问道。
王庆道:“万岁爷,奴才有罪啊!奴才蒙万岁爷恩典,得了这么好的差事,一时糊涂在外认了门干亲,还巴巴的把人送到世子爷跟前伺候,可听说世子爷罚了那小子,奴才知晓世子爷性子极好,定是那混账做了极大的错事,不查还不知道,那家混账东西借着奴才的名头在外惹是生非,奴才一年也出不了行宫几次,竟没察觉出来,还请万岁爷责罚。”
弘晖惊讶不已,从他让人把王三关起来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时辰,这王庆不仅知道了,还想出了应对之策。
“哥,咋办?”弘晖捅了捅弘皙的背。
弘皙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即拱手对康熙道:“皇玛法,这事不如交给孙儿去查,孙儿年纪不小了,正好拿这事练练手。”
康熙面上的悦色被冲淡了些,这事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竟无一人来禀报,若不是弘晖将人捉住,不知还有多少百姓受苦。
弘皙出来领了这差事正合他意,康熙随即点了些人,配合他查此事。此事虽不大,但康熙是眼里见不得沙子的人,更何况还是底下的奴才搞鬼。
。
弘晖站在行宫门口,手里拿了把草料喂马,身后则是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王三,等了一会,弘皙领着数十个侍卫姗姗来迟。
十三岁的弘皙身姿挺拔,一身淡青色的衣裳衬得他更加俊美,惹了不少宫女嬷嬷偷看,看见等在门口的弟弟,少年冷峻的面容露出一丝柔意。
“等久了吧,可以走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行宫,可怜王三头朝下趴在马背上,被颠得直想吐,好不容易熬了过来,一睁眼就到了自家大门口,眼睁睁看着侍卫闯进了自家,王三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不出两刻钟,王家大大小小的人都被赶到了前院,面对凶神恶煞的御前侍卫,王家老小害怕的挤成一团。
“这位贵人,不知草民犯了什么错?”王家家主颤颤巍巍出来,小心翼翼问向弘皙兄弟俩。
弘晖让人把晕倒的王三扔到王家人面前,冷声道:“你们王家那些破事圣上已经知晓,本世子劝你们最好如实招来。”
话音刚落,王家女眷忍不住痛哭出声,那王家家主依旧不死心,试探地问道:“草民与行宫的王公公有旧,能否让草民给王公公传个话。”
弘皙抬手,立即有侍卫堵了他的嘴,将一众王家人关押在前院一处空屋里,剩下的侍卫开始满院搜查。
王家仅仅几个时辰就倒了台,滦水县上下恨不得放炮庆祝,同王家有仇的人家更是守在押送王家人的街上,拿着烂菜叶子臭鸡蛋砸。
王家没了,行宫里的王庆战战兢兢了好几日,见几位主子一直没有动静,正要松口气时,侍卫径直闯进他的屋子,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上了枷锁,同王家一样流放宁古塔。
整个行宫的人被翻了个底朝天,该撵的撵该罚的罚,累的惠妃和乌拉那拉氏连喝了两日的安神汤。
弘晖见状叹气,他还没怎么发力,王家连带王庆全都被收拾了,一点都不带劲,想当年他阿玛抄家,那可谓是惊心动魄。
弘晖王乔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却也没想过他阿玛抄的都是些什么人家,区区王家,若不是两个孩子想练手,康熙随意指个小太监都能将此事办妥。
乌拉那拉氏牵着浑身脏兮兮的小儿子进屋,正撞见大儿子一脸憧憬的模样,好奇问了几句。
“想什么呢?”
“想抄家呢!”
乌拉那拉氏惊骇到小儿子满地打滚也顾不上了,伸手探了探弘晖的额头,“好好的,怎么说胡话了,抄家不是儿戏。”
闷热的夏天在一声声蝉鸣走向末尾,回京的日子也定了下来,乌拉那拉氏又开始忙碌起来,住了短短两三个月,母子几个多了不少东西。
主仆几个忙碌了大半天,才堪堪将东西整理好,乌拉那拉氏让人去膳房拿了些饭菜,犒劳春雪几人。
“嘿!看小爷的厉害!”弘昶哒哒哒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小弓,对着乌拉那拉氏主仆几个就是一顿乱射。
“啪啪啪!”弘昶使出吃奶的劲拉着手中的弓弦,嘴里还不忘配着音,仿佛他真的将箭射了出去。
乌拉那拉氏抽出帕子,耐心地给儿子擦着额头上的汗,“这弓瞧着不错,谁给的?”
弘昶骄傲地挺了挺胸脯,“玛法给的,玛法说明年带我去打猎,让我练好箭术。”
乌拉那拉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三头身的小娃娃降降高过小弓,去了围场,还不知谁是猎物。
“哥哥,哥哥,快教我射箭!”喝了杯水后,小家伙开始满屋找哥哥,不厌其烦地喊了起来。
小家伙学箭术的热情一直维持到回京路上,原本每日一刻钟的拉弓,在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