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多久,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仿佛光是承认这件事情本身都会给他带来巨大的痛苦与羞耻感一样,手心里都是细细密密冒出来的汗。
他缓缓开口说道:“我没有办法,在不吃药的情况下完成演奏。”
“但是你刚才已经完成了。”
他笑了一下:“如果你把那场糟糕的表演叫做演奏的话。”
季灿灿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句话,直到过去不知道多久,魏鸣又回到她身侧,示意她继续跟着自己往车站走。
直到快到车站的时候,魏鸣才突然开口道:“对于一个连’我会努力’的场面话,或者一句虚假的承诺都给不出来的人,就算有人愿意伸手,可能也要不了多久就会后悔了。”
这句话说得其实都有些故意的为难了,只是季灿灿依旧那副样子,语气却坚定得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支撑。
“不会的。”
他侧过头看向这个女孩子,这个莽撞又没有一点该有的距离感的人,就那么突然地闯了进来,像一个毫无章法的入侵者。
并非找不出拒绝她的理由,只是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心底里说不定是一直都在期待着这样一场暴风骤雨般的劫持的。
最后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送她上车的前一刻对她说道:“谢谢你,今天带我过来。”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虽然看起来是我占了便宜,但是你之前答应的钢伴还算数吗?”
季灿灿看向他,那抹平静的笑容好像与之前并无分别,却又像是在这个瞬间突然释怀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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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的收藏,珠珠和留言!这么慢热的文有人愿意看俺真的牛泪。。。
又能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继续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