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中透射出的犀利,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她。
沉默了小半刻后,太后才缓缓说道。
“哀家这把年纪,离见先帝也不远了,走之前还能将家中恶狼肃清,也算是给太子和日后的清政铺路了,皇帝不必顾及他们是哀家的母族,该杀的便杀了吧。”
语气平静的仿佛那些人与她没有血脉相连一样。
皇帝深吸一口气,也对太后说道。
“母后所言极是,谦贵嫔和灵王也留不得了,至于他的血脉,朕会命人好好照看就是。”
“嗯,当断不断,其祸自乱。”
母子二人都是一个意思。
既然坐得住这位子,那么有些代价势必是要付出的。
哪怕后世留名是个骂名,也无所畏惧。
皇家的政权,不容他人搅乱。
夜色催更,皇帝与太后彻谈一番后,消息就被加急加密的送往了四王爷和霄王手中。
而与此同时,灵王府上下静谧的如同一个冰窖。
明明春意都开始蔓延了,可唯独这里,还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嘎吱一声,谦贵嫔所在的屋门被推开了。
她这些年养成的习惯,在睡觉之时从不熟睡,因此有一点动静,她就惊醒过来了。
“谁!”
立刻警惕的问道。
而手边攥着枕头底下拿出来的短刃,上面还泛着一层诡异的青光。
夜色中,走出来的是个少年人影。
他站在离谦贵嫔大约七八步左右的地方就停下来了,随后便掏出火折子就将屋内的一盏灯给点亮了。
谦贵嫔的眼睛骤然从黑变明,有过那么一瞬间的不适应。
但等看清来人之后,脸色就闪过一丝的慌乱,而后变成了破釜沉舟的不死不休。
“霄王?怎么会是你!”
她虽然被执念裹挟了,但脑子并没有坏。
本来她就怀疑皇帝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但是一直迟迟未动,不知道是何缘故。
所以,他们一边布置,一边还心存侥幸。
可等霄王真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觉得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紧张。
因此,才会张口如此说道。
霄王倒是也不客气,对着她就径直说道。
“谦贵嫔蛊惑灵王,犯上作乱,意图谋逆,证据确凿,本王奉父皇的密旨,即刻处死你们二人。”
“处死?哈哈哈哈,简直是笑话,你孤身一人入我灵王府,还想要处死我与灵王,当真是觉得有天神护体,这般的自信?来人啊!”
她说这话,完全是给自己在打气。
同时也意图通过大声疾呼来得到院中守卫的保护。
可结果,她的话落地都好一会儿,外面还是一片安静。
只有霄王看向她的眼神之中,带着些不屑和嘲讽。
“谦贵嫔还是别挣扎了,是毒酒还是匕首,自己选吧。”
他既然敢来,那么自然就不会空手而归。
这灵王府上下该收拾的明卫暗卫早就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别说人了,这时候连一只蚊虫都飞不进来。
听到这里,谦贵嫔心里的恐惧才被放了出来。
声音有些不可置信的颤抖。
“人呢?”
“放心吧,该死的一个也不会留。”
霄王说话的时候,浑身上下都透着冷意和漠视。
这让一向自诩缜密聪明的谦贵嫔,有些慌乱了手脚,紧接着就恶狠狠的盯着他便问道。
“灵王呢?”
“在等你的路上了!”
“你杀他?他可是你哥哥!”
“他不仅仅是本王的哥哥,同时也是乱臣贼子不是吗?”
听到这里,谦贵嫔一直提着的那口气瞬间就散了。
她布置谋划了那么久,眼看就是一条通天大路,怎么会?怎么会!
看到她眼中的不可置信,霄王冷哼了一声。
“有时候本王也挺不明白的,那么多谋逆案的记载就放在眼前,还是不死心,再说了,以当年柳家如日滔天之势都未能成功,你和灵王是哪儿来的自信觉得凭一个张家军的副帅和区区十万人,就能覆灭大魏,拉父皇和太子下马的?”
“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这可是病,得好好治!”
霄王说话又急又利,对谦贵嫔就是一阵刺激。
她在得知了灵王已死的消息后,人就有些魔怔了,此刻听到霄王的话,更是气血上涌的厉害。
双眼猩红的盯着霄王,就大吼一声。
“本宫要你给我儿偿命!”
说罢就拿着那匕首刺向了霄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透着一种不顾自己死活的决绝。
灵王归宿
霄王见此,抬腿就是一个飞踢。
还未近身的谦贵嫔一下子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