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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1 / 2)

宋知意扫过餐桌上面的一个壁橱,将其打开后,赫然在其中的就是几盒熟悉的药。

他将所有都状语证物袋中,只一个单独放置。

出了门,他便递给了贺瑱:“找到了。”

“这么快?”贺瑱瞪大了双眼,又拿过证物袋看清里面的药品名称,“地/西洋?不是叫什么地/西/泮的吗?”

宋知意嗯了一声,解释说:“国内经常会把这个药的名字叫错,其实这个药有个更常见的名字,就是安/定。”

贺瑱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这个药品,摇了摇头又说:“儿子吃兴奋剂,妈吃安/定剂,啧。”

宋知意又说:“不只有地西/泮,还有丁/螺环/酮、坦/度螺/酮这些,是抗焦虑和抑郁的。”

贺瑱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这面前一亩三分地,又生出了那么多的悲剧罪恶:“我在他家,我也得抑郁。”

他又在厨房处转了几圈,比对着之前鉴证科做出的模型,却发现所有陈设摆件的位置,都和模型中的不一样。

“变过了吧?”贺瑱丈量着尺寸,却又有些疑惑。

真的是变过了吗?

宋知意看他沉默,忙问:“怎么了?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贺瑱却是摇摇头:“没,封锁现场,再去走访调查下社会关系吧。”

可依然一无所获,直到郑局长来了消息说唐母醒了,但需得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贺瑱火急火燎地回了平县的医院,就见得众人都在icu外围着。

他心里咯噔一下,更害怕老太太已经在他赶回来的途中撒手人寰。

他走到病房外,却见得是唐母正乐呵呵地拉着护士的手,不让她离开,嘴里一直叫着“萍萍”。

贺瑱盯着看了许久,愈发有些沉默。

郑局长叹了口气:“让你做好心理准备嘛,一氧化碳影响了她的脑子,再加上她之前有焦虑抑郁的症状一直吃药,就更为严重了。现在虽然没有失语,但却胡乱认人,也不记得什么了。”

唐萍也撑着输液杆站在人群中,远远地望着她的母亲,眼中浑浊,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了贺瑱有意无意的目光,她朝着贺瑱的方向扭头,看清人后生从唇角挤出个勉强的笑意来。

贺瑱没回应她,反而问主治医师:“她这个情况,就完全不可逆了吗?”

主治医师摇了摇头:“概率非常小,治愈率很低。即便能稍微恢复一些,可远比不上之前,随着时间推移,整个人也会更加记忆混乱的。”

贺瑱表示了然,只是如今这个结果,是谁所希望的呢?

他重新将目光转投向唐萍,见得唐萍仍是低垂着头,让人摸不清她的心底。

但她似是又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对着不远处的贺瑱说:“贺队长,我有话跟你说。”

贺瑱挑挑眉,自然而然地跟随她去了自己的加护病房,宋知意没别的事情也一同听她细讲起来。

甫一进门,唐萍开口就是炸裂:“是我,都是我做的。”

“什么?”贺瑱佯装不解,又详细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你自己给自己下了安眠药,又从外封上了窗户,烧炭想要带着你母亲一起自杀的吗?”

唐萍明显一愣,盯着贺瑱看了许久看,才又点了点头:“对,是我。”

贺瑱刻意在话里说错了一点,可唐萍仍是挑不出来认了下来。

他抱臂于胸前,也不拆穿她,只是又说:“那还有别的吗?”

“我听说了……”唐萍的指尖绞着衣角,将其揉得乱七八糟,“你们去开了我父亲的棺材……”

贺瑱耸耸肩,靠在椅背上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唐萍抿了抿唇:“是我,我杀的我父亲,都是我做的。”

“哦。”贺瑱在前两个月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丈夫以为是自己杀的替妻子认罪,父亲以为是女儿下手又替其赴死。

唐萍这回,在他这里似乎有些翻不起风浪了。

他直截了当地又问:“那你是怎么杀的?如何杀的?血衣怎么处理的?凶器又扔在哪里了?”

唐萍沉默了片刻,才磕磕巴巴地又说:“我用水果刀……捅的他,血衣剪碎了埋在后院的土里。凶器……凶器没扔,洗干净了然后一直放起来了,后来过了两年才故意弄卷了刃,随意扔掉了。”

贺瑱听完她的叙述,却坐直了脊背。

杀人手法她理应是猜的,但是这个血衣和凶器的处理,的的确确她参与了没错,不然她没办法讲的这么详细。

“凶器扔在哪里了?”他忙不迭地又问,已然是口袋里掏出纸笔,要重点记录了。

唐萍咬了咬嘴唇,直至出了血来,才又说:“村里之前有收废铁的,我问他不锈钢要不要,他说不收,我说送他,就让他拿走了。”

这是早就找不到证据了。

宋知意冷不丁地开口:“血衣埋在地下,就需要将他们家后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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