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老驴开班会的时候放了狠话,但按纪时的估计,这次期末考试教研组出卷应该不会太狠,那学生们就没必要回去过个好年了。
而且出卷基本是难易交织,上次月考难度上去了,这次应该就会降下来一点,或者五门里有两门难三门简单,这样才不至于让学生丧失信心。
他们那届高考就很典型,数学是出了名的难,英语也是简单得过分。
出卷老师也不可能一味去为难学生,那样做毫无意义。
……
鉴于纪时这两天都在看语文,据目击证人周伟乐和曾泰然阐述,他身周围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低落了不少,又有点可怕,好像下一秒就要发飙了。
纪时闻言默默看向他们:“怎么,语文让你们觉得快乐吗?”
周伟乐:“……求别说。”
他语文比纪时还差呢!
曾泰然小声:“看,我没说错吧?”
周伟乐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感觉纪时确实快炸了。
他们是觉得纪时对自己的要求有点高,所以复习语文的时候才会觉得压力大,毕竟语文这门课又不像数学和物理,学着学着就能让人热血上头,语文是那种越学越让人心累的科目。
纪时觉得,这可能和他不够浪漫、是个现实主义者有关系。
“我还是别为难自己了,努力过就行了。”他轻轻叹了口气,“毕竟数学题做着做着都好像一模一样,语文……”
语文今天会了这篇,明天又出来那篇,反正就是不会。
某天他们一张练习卷居然直接出了《儒林外史》的节选,让他们分析严监生这个人物,纪时把吝啬这个词翻来覆去地写,一会用抠门,一会用吝啬,一会用爱财,反正不能只写一个吝啬,显得自己的文学素养不够。
他觉得自己身上都能看到应对论文查重的大学生的影子了。
“可以停一停了。”姚蒙给纪时递了瓶可乐,“看看别的书吧。”
“后天就要考试了吧。”
姚蒙点点头:“后天大后天考试,再过一天开家长会。”
“学校已经把时间安排好了,我们等着挨骂就行。”曾泰然嘀咕道,“不过这次应该也不全是期末考试的事吧?”
“肯定还有别的事情。”黄雅琼小声道,“你们知道不,最近不少人去参加自主招生了。”
纪时想了想,前段时间他们班确实有人请过假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