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点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骨感白净的脚踝,簇簇点起火苗。
然后一双棉拖鞋被套在了她的脚上。
身前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俯身双手压在她的大腿上,凝视着她一双含情水眸,自顾自问:“又要背背抱抱是吗?”
“好的,满足陈太太一切心愿。”
梁梦因都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被他面对面抱了起来,步履间身形微晃,她只能环住他的颈子,然后将他抱得更紧。
渐渐归零的距离。
呼吸交缠,视线缭绕,梁梦因受不住他焦灼的注视闭上了眼。
只是在卧室房门被打开的那瞬间,是梁梦因先扑了过去,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
狭长的冷眸里蓄着勃然的欲念,梁梦因看得清晰,在陈时序下一句话出口时,她已经俯身堵住了他的唇。
舌尖在薄唇上一圈又一圈舔吮,却始终留在唇瓣上没有深入。在又一次试探地扫过唇珠时,被蓄势待发的爪牙咬住,梁梦因呜咽一声,来不及缩回,就被拖入了沼泽之中。
手指插进他的短发之中,舌根被吸得发麻,腰肢却在升温中的暧昧中软了下去。
无力反抗,只得迎合他所有的亲吻。
只是那个吻只停留了几秒就停了下来,水眸覆上了一层迷蒙,清凌凌的光泽轻闪。
一声轻笑落下:“梁梦因,你是怎么能做到这么多次,吻技还这么差的。”
眼睫轻颤,她反应了几秒才回神,不服气地嘟起红唇:“哪里差了!”
一向要强的她最是受不得这次挑衅,梁梦因低头再次亲了上去。
这次,陈时序没由得她胡闹,手掌搂住腰肢,略一用力,顷刻间两人上下翻转。
他轻轻揉捏着她的下颚,低沉的声线,掺杂着发酵的暧昧,丝丝缕缕渗入。
“张嘴,因因。”
翕合的唇瓣缓缓呼出一口气,纤莹玉润的肩胛在他的手掌下震颤,蝴蝶振翅的前奏。
卧室里灯火通明,她在迷离之中抬起手臂,抚上他的领口,扣子在指尖分离,一颗颗向下,衬衫被慢慢解开。
指甲无意间擦过他的胸口,酥麻微痛,却让身前的男人登时回神。
手臂撑起,陈时序直身,抽离时带走了所有温度,掌心压住了半片衬衫。
一支烟花在马上被点燃前,火线忽然被剪断,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梁梦因在他逐渐转淡的视线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不要告诉我,家里没有……计生用品。”
衬衫扣子被一枚一枚系了回去,陈时序按了按眉心,深深一轮呼吸,压下了所有计划之外的混乱。
“你觉得我一个单身男人,家里会有这东西吗?”
空落漫上心口,梁梦因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许久,才拉过被子遮住一池春光。
到底是有些失望,她抬眼瞪了过去:“那你都脱离单身男人的队伍这么久了,都不知道做个准备吗?”
闷闷推开面前的男人,梁梦因脸上的气恼,根本无从掩饰。
转念又想,她斜眼望着他:“你不会四年都没谈过恋爱吧?”
幽邃冷淡的一眼望过来,梁梦因已经知道了答案。
“没谈过。”陈时序嗓音徐徐,下颚微抬,“只被你一个人祸害就够了。”
梁梦因微微挑眉,坦然笑纳了这个评价。
其实她早就已经知晓了大概,从林姿的言语中,从他的暗示里,但梁梦因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撬开鸭嘴兽的嘴,听他说句爱得死去活来。
好吧,梁梦因承认这是她的恶趣味。
陈时序站起身,已经恢复往常的冷淡,抬了抬镜框:“某次真心话,某人好像也说过,她自己四年还没谈过恋爱的吧?”
都没谈过恋爱,谁都不要说谁。
“怪谁。”梁梦因冷哼一声。
一瞬呼吸轮转间,淡声叹息轻轻落下。
“怪我。”
气氛即刻间冷结,两人各自别开视线,却有一根无形的线,生生拉扯着两人再度对视。
呼吸起伏中,陈时序身上那股幽淡的冷香,不觉间已经将她包围,无孔不入侵蚀了她的防线。
梁梦因反而几分不自然:“你忽然这么诚恳地道歉,好像我不原谅你,都不太好的样子。”
一段往事被这样被轻拿轻放,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避开那个话题。
“我去洗澡了。”陈时序先迈进了浴室。
衣衫除尽,热水冲刷过块块绷紧的肌肉,无法放松,永远紧张的神经。
好像仅有一张结婚证,也无法令他安心松弛。
缓缓吐出一口凉气,陈时序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几条曲折的线段簇拥成一团,勾勒出一个简单又精致的形状。
陈时序慢慢闭上了眼睛。
抛开那些诉之于口的红痕或者咬伤,四年前的那天对他来说,也可以